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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尘笑了,点头道:“啊,这话倒也中听!不过,袁少侠身为天山派预定之掌门,只怕有时难免身不由己!你既然说得这么好听,我也不再怪你就是——莹儿,咱这样算得上是礼尚往来谦谦君子了吧?”
“哥,你何苦如此刻薄?”越冰莹叹道。
不想袁如笙却道:“谢世兄放心,大不了我不做天山派掌门!”
谢轻尘不笑了,眼神也渐渐变得和缓,他终于正色道:“看来是谢某错看袁少侠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不过,方才救你,确是莹儿的意思,我一向不是行侠仗义的大侠,你也不必对我感恩戴德,将此事放在心上。我还是那句话:要谢,你就谢她好了!”
袁如笙这才又转向越冰莹,深施一礼道:“越姑娘,我自然是要谢的!”
越冰莹连忙还礼道:“袁少侠客气了,其实我没有做什么。”
“不,越姑娘,算上今日,你已两次救过在下性命,只是,五年前那件事,越姑娘可能已经忘记了!”
越冰莹愕然:“两次?五年前?”
袁如笙点点头,肯定地看着她道:“对,五年前!越姑娘,五年前我到中原去办一件事,回来路上不慎染上瘟疫,可是,那病是数日之后才发作,我倒在无边的草地上,高烧虚脱,浑身无力,以为自己大限在即……”
越冰莹略一思忖,茫然的眼神蓦然变得清明:“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和必力格去寻找一只因为产羔而丢失的母羊,发现一个人躺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原来就是你?”
“对啊,就是我!”袁如笙连连点头,“你和那位牧民兄弟冒着被瘟疫传染的危险,将我抬到了家里——夫人为我诊治开药,姑娘为我煎药喂药,端汤送饭,那些日子历历在目,在下无一日敢忘!只是,姑娘那时形容尚小,和如今颇有些变化,那日在林中没有认出姑娘来,颇多冒犯,在下前日自那几位牧民口中知道姑娘的身份之后,一直深感愧悔!不想,还没等在下向姑娘道歉请罪,今日却又承蒙姑娘出手相救,在下真的不知如何回报才是!”
“袁少侠不必客气,那件事已然过去许久了——想当日,袁少侠身子大好之后,帮我和娘做了不少事呢!只是时隔已久,袁少侠也略有变化,我也没有认出来啊!至于今日之事,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些些举手之劳,袁少侠就不必再提了!”越冰莹微笑道。
袁如笙又着意地看了她一眼:说她有变化,其实也不过就是长大了些而已,但是那样纯净温婉的眼神,那样清秀的脸庞和害羞的神气,还有那透明一般的冰肌玉骨,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她只是长大了许多,当年头顶还不到自己的胸口,如今却已冒过了自己的肩膀。只是他的记忆中仍以为她还是那个害羞而爱笑的小女孩,却万没想到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清水出芙蓉的清秀少女!
越冰莹被他着意的眼神窘得低下头去,两颊也飞上了淡淡的红晕。
谢轻尘看看袁如笙,再看看越冰莹,眼里掠过一抹微妙的神情,随即笑道:“啊,你们二位慢慢叙旧,我也去找个故人聊聊!”
他踏上两步,正对着尹不逊站好,朗声道:“尹不逊,你这半日怎么哑了?”
尹不逊给他气得面皮紫涨,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师父莫要和他一般见识!”任子叶忙道,“徒儿刚才就说了
夺命钢针 。。。
,他若再不给您老人家跪下磕头求饶,徒儿三招就要他性命!喂,我说那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过来领死?!”
“好大的口气!”谢轻尘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就你这路货色,也配讨我三招?!”
任子叶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只是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因为谢轻尘就那样从他站的地方消失了,等任子叶回过神的时候,他清亮如星辰的眼睛已然近在眼前,清亮却也寒冷,犹如一把锋锐无匹的利刃,只是倏忽一闪——任子叶眨巴了一下眼睛,随着眼前一片血雾的弥漫开来,一抹透骨的寒凉就已从颈中蔓延到了全身!他就那样瞪大着一双惊慌错愕的眼睛,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就像沈大秀死时那样,天地之间,又一次蓦然变得寂静无声!
越冰莹和袁如笙茫然地环顾全场,却只看到谢轻尘还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那若无其事负手卓立的模样,仿佛他从来就不曾离开过那里!
可是随即越冰莹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任子叶,不由失声惊呼:“哥,你还是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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