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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邢可本能地拒绝。
时正用手抻着邢可的后肩,将她推出了门,对司机看了看,没说什么。
司机迎上时正的目光,只稍稍一滞,仿似明白了过来,弯了弯腰应承着:“知道了,正哥。”
邢可想早点离开有凌到的地方,背着包默然朝前走去,还没忘记招呼司机:“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打车。”
司机跟在后说:“正哥吩咐下来的事,一定要办稳妥。”
邢可回头一看,才发现时正并没有走出刚才那间办公室,就是办公室的门,也被关得严实。
她怔了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随手兜了兜包底,她突然醒悟过来了,少了点东西。
是周转塞给她用来防身的甩棍。
邢可急着说:“时先生拿走了我的东西!”
司机笑了笑,“我知道。”
邢可回头又要去办公室,司机拦着她,很镇定地跟她说:“我知道可老师的意思,不用正哥插手您的事。可是您得想想,您拒绝了正哥的好意,他却看不惯别人欺负您呐。”
邢可拨开司机伸着的手臂,急声说:“那也不能随便打人吧,我跟他又无亲无故的。”
司机恭整地说:“您错了,您和正哥的牵连,可深得很。”
邢可站的地方正对着办公室走廊,很清楚地看到门开了。
时正走了出来。
雪白的衬衣领,依然抻得笔挺,修身的黑色西服,熨帖在他雅健的身子上,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瑕疵。
邢可第一反应是,他打了凌到吗?
时正的瞳是墨玉色,深深看过来时,蕴含着光彩。他的鼻梁很挺,衬得面容清正,磊落光明。
他着着邢可笑了笑,笑容干净。
难道他和凌到的较量,是相同级别的?还是他没把这当一回事?
邢可的心猛的一跳。
她知道凌到的厉害,却不知时正的本事。
时正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邢可不方便问他,甩棍去了哪里。
办公室的门又被拉开了,邢可连忙放眼去看,凌到也走了出来。
凌到看都没看走道外的动静,出门直接右转,给了邢可一个淡不可及的背影。
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邢可的眼里有些迟疑。
时正用手带着邢可的肩膀,将她调转了个面儿,平稳说道:“凌先生有些吃亏,手里没武器,被我打折了左臂。”
邢可回头去看,看到凌到走得四平八稳的,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时正拨回邢可的脸,淡淡地说:“虽然我不喜欢凌先生对你的手段,不过在这个事上,我承认他是男人。”
刚才在办公室里,时正提着甩棍堵着门,用意就很明显了。
凌到就站在空旷处,外套还在沙发上放着,根本也没穿上的意思。
俩人大概都是见多了风浪的主儿,都有了王一般的定力。
“我记得你包下了东方会所的第三层练拳。”时正稳稳当当开了口,“去那儿也行,我不挑地方。”
“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那没什么资格向我挑战。”凌到的傲气是藏在骨子里,跋扈彰显在眉色间。寻常,没男人敢当面给他难堪。
“欺负一个女人,这事儿说不过去。”时正凝肃眉眼,“不管有没有资格,是男人就跟我打一场。”
凌到瞧了瞧自己的手,刚才扣着邢可脖子的地方,有些用力,被她戴着的项链咯出了一道印子。
看来是他做得过分了些。
凌到抬头勾了勾嘴角,“那就来吧。”
凌到用了MMA,临场反应很快,身体的柔韧度和力道出乎时正的意料。
时正观察过凌到,知道他的水平。
但是实战起来,凌到就有不输于人的霸气。
近身搏击了几招后,时正没占到便宜,抡起甩棍,改为棍术游斗。
他看得准,次次对着凌到的手臂劈去,凌到的胳膊又不是铁打的,在他的游斗术之下,终于吃了败相。
嘭的一声,棍梢带力扫到了凌到的左臂,在结实的肌肉上弹出闷响。
凌到立刻收了左臂,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是冷硬的。
时正也一节节收了甩棍,颔了颔首,一句话不说,走出门去。
凌到摸出外套里的电话,叫小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