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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星卓在空中張開手臂,兩人飛撲,緊緊地抱住了鄭餘生,猶如高空彈跳般被再次帶得飛出一個弧線,帶往橋面。
趙景良深呼吸,準備泅水逃離。
然而就在這一刻,橋底下一艘快艇經過,趙景良驀然轉身,從近三十米高的橋上墜落,恰好落向快艇,結結實實地拍在了甲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趙星卓與鄭餘生上了橋面,諸多汽車已馳離,警笛聲響,原榮馬上掩護他們上車,離開現場。
趙星卓被撞得頭破血流,坐在後排中央,左邊是鄭餘生,右邊則是趙爾嵐,兩人都在查看他的傷勢。
「還好戴了頭盔。」趙爾嵐說。
「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再朝那倆人索命嗎?!」趙星卓簡直暴走了,說道:「就著急這麼一兩天?」
「正好有時機。」趙爾嵐說:「你就別抱怨了,我差點就被劉禹勛給跑了,好不容易才弄死了他。」
趙星卓:「你只是覺得我優柔寡斷,下不了手,如果我在,怕我饒他們一命是不是?」
趙爾嵐:「你現在不就打算這麼做嗎?」
趙星卓無奈了。
「星卓,你的頭暈不暈?」鄭餘生擔心地說:「我看看,轉過來?」
趙爾嵐讓趙星卓把頭轉過去,打開一瓶外用的藥物,鄭餘生又讓趙星卓轉過來,看他額頭上血淋淋的擦傷,接著趙爾嵐再扳弟弟下巴,讓他轉頭,說:「這藥見效很快。」
「我是撥浪鼓嗎?」趙星卓簡直哭笑不得。
鄭餘生問:「劉禹勛呢?」
趙爾嵐答道:「什麼劉禹勛?」
「好的。」鄭餘生說。
趙星卓腦子裡還是趙景良墜落的那一幕。
當天傍晚,趙家兩兄弟開始處理所有的遺留問題,姐弟二人在一大疊文件上簽字以確認。
最後,趙爾嵐從抽屜里取出一把槍,放在趙星卓面前,趙星卓看著那槍,默不作聲。
「畜生被撈起來了。」趙爾嵐說:「正在醫院裡搶救,晚上你過去,給他做了個了結吧。」
趙星卓:「用不著。」
「只是象徵意義。」趙爾嵐答道。
趙星卓:「我有一把,是我爸親手交給我的。」
是夜,江東十分晴朗。
趙星卓回到白樓,鄭餘生正在練習他的k545,趙星卓在旁聽了一會兒,在他身邊坐下,開始與他合奏《小星星協奏曲》,引領著他的指法。
星光從落地窗內灑下,照在趙星卓的六分儀戒指上。
「忙完了?」鄭餘生轉頭看趙星卓。
趙星卓:「嗯,我還不太能下決定。」
鄭餘生答道:「你姐還說了什麼?」
趙星卓:「問咱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她好找人約酒店。」
鄭餘生:「這要看你,你現在還愛我嗎?」
趙星卓嘴角帶著笑,沒有回答。
鄭餘生揚眉,詢問之意,趙星卓說:「我要考慮一下。」
鄭餘生給了趙星卓一拳,趙星卓哈哈大笑。
翌日,仁愛醫院病房。
趙星卓與鄭餘生坐在病房內,趙星卓對著燈光,端詳趙景良的骨骼x光透視片,他從橋上摔下時,本可以借著夏季的江水逃生,但恰恰好是那艘快艇的出現,令他背脊摔上甲板,脊柱粉碎。
現在,趙景良成為了高位截癱病人,只有頭能動,全身不再聽使喚,也許未來隨著科技的發展,神經醫學進步到某個程度,能為他重續脊椎神經。
「我再確認一次。」趙星卓朝主治醫生問:「舍弟是再也沒法活動了對吧?」
「是的。」主治醫生嘆了口氣,說:「除了頭部。 未來等醒轉之後,還需要細心的護理與照顧,而且要關注他的精神狀況,以免他想不開。」
「但他就算想不開,也不具備自殺的條件。」鄭餘生補充道。
「是這樣。」主治醫生說。
趙星卓示意知道了,主治醫生便轉身出去,面朝依舊昏迷的趙景良,趙星卓取出一把槍。 這是在那個冬夜裡,父親大衛roi交給他的武器。
當時他還說:「我授權你,用這把槍,結束他的生命。」
「要我來嗎?」鄭餘生問。
趙星卓搖搖頭,他親眼看著這個弟弟長大,雖然出國的那段時間裡,他始終不在他的身邊。
「你為什麼要殺媽媽?」趙星卓小聲問:「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