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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为敌必经之处,待敌军布阵之时,你观我号令自敌阵后杀出。”
甘平精神一振,手中钢叉一举,他部下一千人齐声大喝起来。这一千人都是不足二十岁血气正旺的战士,生性剽悍,这一声呼喝,倒有大半是向周围的同伴挑战,要比拼一下谁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更多。旁边的和平军将士也羡慕地看着他们,长久不曾打过大仗,这些将士宛若出山之虎般跃跃欲试。
天空似乎也感觉到了即将展来的大战,原本晴朗的空中开始聚集起鱼鳞一般的云彩来。秋蝉极力嘶鸣,让这闷热的午后更添了几分浮躁,也让军士将裹在层层盔甲之中的躯体变得烦躁不安。李均行军,向来将探马派出二十里以外,而且探马都选用那胆怯机灵者。要机灵者旁人都能理解,而当问及为何探马这般重要的人选不挑勇敢强壮者之时,李均却道:“强者则自恃其力,勇者则轻生好战,探马最重要的是将军机传自将领处,若是动辄与敌缠斗,战败身亡事小,误了军机事大。”也正是因此,李均的探马往往在老远便能发现敌军,极少有殆误军情者。
当这队南下增援的苏国部队发觉了和平军之时,两军不过相距五里,那苏国部队的将领倒也中规中矩,猝然相遇并未乱了阵脚,而是立即下令布阵。正当这数万部队作战斗准备之时,隐伏在斜野的甘平冷冷吐出嘴中含着的草茎,将叉指向一员在马上大声喝斥的敌将,道:“我去取那敌将的首绩,你们也选好自己的目标。”
这群战士按捺住心中的紧张,少数牙齿咯咯轻颤的战士见了甘平那沉着的神情,情绪也稳了下来。
“二……”正当这群战士心态又略略放松之时,甘平的数数声又让他们绷紧起来,猛然间,甘平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似乎要将闷着已久的压抑完全释放出来。在如离弦箭般奔出的马上,甘平的“杀”字断喝,惊得身后战士们也都齐声高喝起来。
当受了惊的苏国将士向这凝望时,千余人掀起烟尘,自草丛中掩了出来。他们声势如此巨大,以致于树木与草丛都成了他们的身影,乍然一看下似乎是有数万精骑冲了出来。甘平手中高举着钢叉,自云缝隙间射下的一线金光落在他的叉尖之上,又折射成七彩的光,映入被甘平死死盯住的苏国将军眼中。那将军缓缓张大嘴巴,发出濒死野兽一般的哀嚎,但这时,甘平与他尚相距有百尺之遥。
甘平伏下身子,贴在马身之上,叉一挥,拨开射向马首的一枝箭,苏国的将领焦急地怒骂声他可以清楚听见,被喝斥的士兵们有的胡乱射出箭矢,有的挺枪备战。象山洪一般涌上来的和平军,重重地与匆匆整好阵形的敌军冲击在一起。在两军交接的那一刹那,甘平似乎听到了两块巨石相撞发出的金铁之声。他顾不了那许多,钢叉灵蛇吐芯一般探了出去,那员被他的杀气所慑手脚有些迟钝的苏国将领被他重重挑起,借着马的冲力,尸体被远远抛开,磕在两个侧身想避开甘平锐气的敌军身上。
这一千和平军宛若一阵风般掠进苏国尚未布好的阵中,数万大军前方尚不知道后方发生了何事,便听到了呐喊与哀鸣之声。虽然他们立刻在将领的驱斥下布成坚固的防御阵势,但插入苏国军队的和平军并未直逼中军,而是挑了防御较为薄弱的左翼又冲了出去。这猝然一突一出不过是一盏茶间的事情,却在地上留下了两千苏国伤兵与尸体。
“追击,敌军人少!”
苏国主将一眼看出了甘平的弱处,猛然挥手下令。这些年来苏国无法同穹庐草原的戎人交易战马,只有从生活在岚国天赐草原的戎人交易,而岚国又不愿意让苏国得到最好的战马,因此落入苏国军中的战马大多老弱病残,也正因此,苏国的骑兵极弱,铁甲骑兵几乎不存在了。甘平领着和平军骑兵突了出去,苏国的步兵们无法追上骑兵,仅能用箭来碰运气。
但这些匆忙射出的箭无法追上有了准备的和平军,在奔出数百尺之后,和平军的速度慢了下来,马由疾奔变成小跑。苏国主将吸了口气,大喝道:“长枪手,列阵!”
擎着长枪的铁甲步兵在全军外围布下了枪林,盾手用厚实的皮盾护住他们的身体,此时的苏国军阵,宛若一只刺猬般,任谁欲冲过来,都将被重重刺杀。甘平与他的骑兵在距苏国军阵有一段距离之处游走,不时射过来几箭,但几乎不能伤着苏国官兵的皮毛。
“技穷了?”苏国主将捋须半信半疑地自问,以这几年他对和平军的认识来看,这一击决不是临时起意的。
“看,将军!”身侧的参军肥胖的脸抖了起来,指向正南方向。苏国主将回头看去,一道由战士组成的人墙仿佛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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