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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月末,皇后生辰,蓅姜的礼物早已经备下了,就差一副题言,于是想到宁王好字,碰巧遇上了,便想讨来用呢。”
闻言,凤御煊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的确好理由。”
我轻声笑,探身啄吻他脸颊,不等他反应,极快抽身,离开御案,转身往门外踱步。
“蓅姜,你去哪?”身后传来声响。
我扭头,笑灿如花:“皇上想知道因由究竟是什么?那晚上来兰宸宫问蓅姜讨吧。”说完,推了门出去了。
晚膳光景,凤御煊果然来了,我正在看书,见他来,也不意外,吩咐邀月准备晚膳。
“皇上喝茶?”
凤御煊走到我身边,撩摆坐下,脸色也不见放松,淡淡问我:“终日看书,也不觉得累?”
我放下手,看他:“白日里待怀森累了些,也就只得这么一会儿功夫空闲,他若醒了,我便没时间看了。”我笑笑:“皇上既然来了,想必也是想知道我要宁王真迹的因由所在吧,我若是说了,皇上肯信吗?”
他看看我,沉声道:“你若说,我便信。”
“蓅姜心小,皇上的字迹,若是得了,只愿自己留着,哪里舍得送人?这些小把戏,虽上不得台面,不是淑德之美,却是蓅姜真心真言,您这么一问,还哪里容得蓅姜再说些体面话了。”
凤御煊眼中掠过一丝暖意,伸手覆在我手掌之上:“在我面前,就做最真实的你便是,无需体面话。”
“那可要皇上信蓅姜,有些事情便是有些小心思在,却也是都围着皇上左右的,跑不掉这些。
皇后的礼物,不容小视,那屏风可是费尽蓅姜心力方才得到的上好香石所制,专请京城里最好的雕刻师傅打造,就是配上去点缀的宝石,也用的差不多了,若是随便找谁来题言,未免轻率。
就算刻意不让皇上不提,也好让宁王来提,也可弥补了这一当口,尊贵且郑重,再好不过,您说,是不是呢?”
第二日我便将八字题言交给刘东,让他送去给凤宜玶,才过了一日,凤宜玶的真迹便到了我手。我倚在榻上,看着眼前,铁画银钩,鸾翔凤翥的“誉重椒闱;德光兰掖”八字题言,我笑由心生。
字写得极好,可写字的人才是极妙的,若是凤宜玶亲笔,不愁姚氏不将屏风摆设,日日于眼前端看,正合我意。
没有人没有弱点,情爱这一物,便是绝对软肋,尤其在这后宫之中,若是嫔妃钟情之人,不是那宫中之主,可就危险多了。
我不喜用俗套招式,想方设法寻一些宫闱禁忌,拿与她对峙,便是理直气壮,也是一副妒妇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别有居心。
于我,更愿意帮她隐着,瞒着,巴不得无人知晓,就等最后一击,一局定论,看她怎么栽在我手中,心服口服。而在这宫中,再无一人,比我对她的仇恨,更刻骨铭心,便是与此,也一定要特殊对待她才是。
凤宜玶题言拿到手后,我让胡安带出宫外,交给胡文司,有他帮我在宫外完成蒸石新塑的所有事宜。
对于姚氏这种敌手,最忌讳冒险求胜,她此时此刻,定是长了一百二十双眼,紧紧盯着我举动,哪怕一个纰漏,也会对我十分不利,于此,不能被轻易逮到把柄。
如是,我便不去主动揪她,终日窝在兰宸宫老实做人,抚养怀森,侍候皇帝,看似贤母良妻,让她想抓却没有把柄可抓,更没有空隙好下手,她越是着急,我便越是容易看清她的漏洞在哪。
犹是现在元妃入冷宫,华瑞莹无子,可与她对立之人,也便只剩下我一人而已。
掌灯之后,刘东帮我解下盘发,拆卸首饰。他本是个男人,一双手却灵巧胜于女子,往日梳头做发,都有他亲自动手。
“娘娘,这一段时间,奴才都有暗中观察那元妃,也曾派人看着,并不见她蹊跷之举。倒是如常整日疯癫,似乎是真真傻透了。今日被奴才正看了个正着,当真恶心”说着,刘东尖声细气,蹙眉撇嘴,面孔扭曲,嫌恶至极。
我从铜镜中往后看他:“她如何了?”
刘东微微探身,吐字哽噎,仿若说了那些话,可会脏了自己的嘴:“落英苑的宫女一个没看住,让那元妃碰翻了粪桶,屎尿泼了一地,臭不可闻,等那宫女进门一看,娘娘您猜怎么着了?”
见我未响,刘东自顾自继续下去:“就见元妃跪坐在屎尿之中,正用手舀着吃,那场面,不用亲见,便是听闻也着实呕意难抑。
元妃满身污秽,宫女不愿帮其打理,倒是让看门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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