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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便道:
“我这便回了,姑娘请自便。不过这方府既然防着姑娘,姑娘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呢。今日不方便去跟夫人请安了,云儿姑娘帮我道声恼,改日再去府里请安。”
梅素素撇了撇嘴,又笑眯眯的对云儿道。
云儿笑笑,应了,便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梅素素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着梅叔过来,便跟车马房的人说了一声上了自家的马车。
这会儿正是府里来人的时候,车马房这边正忙着呢,谁顾上盯着她了?是以她这么一说,别人也随便一应,待梅叔从别的地方回来,车马房的人只跟顾得上跟梅叔说了句:
“人在车上呢。”
就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人家可以不理会自己,可是自己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梅叔从兜里摸出几个大钱,上前去对那人笑道:
“有劳您了,哎,这天气贪凉,多喝口凉水就闹肚子。”
车马房的人接了那几个大钱,说实话,今儿个进府的人非富即贵,打赏的银钱都是二三分重的银锞子,这几个钱儿还真没看在眼里,不过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他笑眯眯的将钱揣进怀里,道:
“快走吧,你们家小姐怕是生气了。”
“这话怎么说的?”
梅叔一惊连忙问道。
将眼前的马车引到该停的位置,送走了车上的人,那人才对梅叔道:
“按说这事儿也不该我们下人多嘴,不过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就多说两句。刚刚我们小姐身边的丫鬟盯着你们小姐呢,说是要看着你们小姐出府才放心,想来你们小姐生气了,这上车都快一刻钟了,还没下来呢。”
“哦?怎么会这样?多谢,多谢,我这就走,这就走。”梅叔满面担忧的道了谢,转身上了自家马车,隔着帘子问了两句话,里面没人答应,梅叔很是不好意思的对车马房的人道:“大概还气着呢,哎,我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我走了。”
车马房的众人只看着那辆半旧的青棚小车笑了笑,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
马车驰离了方府,也没回官媒属衙,一路径直回了莲花巷,没多久,马车又从莲花巷驰出,到了官媒属衙,梅婶儿进去见了王妈妈,只说梅素素今儿个在方家受了委屈,被当成贼子盯着,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呢,回来告半天的假。
王妈妈心中暗暗奇怪,叮嘱了梅婶儿几句后找人过来去方家打听,一个时辰后那人回来,言说今儿个方家的人果真那般对梅素素,若不是陈夫人身边的云儿解围,梅素素怕是要被人当成贼子一般看上半个时辰呢。
陈大人为内阁大学士,一品光禄大夫。方大人为二品尚书,手握实权之人。
纵然今日只是两家文定之礼,也没有广撒帖子宴客,可是这上门的宾客仍旧是络绎不绝。
内宅的妇人们不好呆到太晚,在华灯初上之际便离开了,可是男人们却喝酒听戏一直到了快要宵禁才先后告辞离去。
方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下人们收拾杯盘碗碟的碰撞之声,过了小半个时辰,便是这声音都没了,整个方府一片沉寂,巡夜的人也因着今日偷喝了两口酒,有些微醺起来。
秋日夜里风凉,却正好吹得酒醉的人愈加昏昏欲睡。两个巡夜的护卫带着一丝酒气目不斜视的从车马房附近走过,然后摇摇晃晃的钻进了附近的一个房间里,屋门吱呀一声关上,不多会儿,便传出了沉重的鼾声。
半弯月亮在天边闪了闪,隐入了厚重的云层里,整个方府陷入一边黑暗之中。
马厮旁边的草料堆动了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旁马厮里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动了动,跟旁边的马儿挤到了一起。
草料堆又动了一下,一颗脑袋从里面露了出来,顶着草料的脑袋上包着一方灰扑扑的四方巾,容长的黑脸上满是倦意,他张口打了个呵欠,露出一口白牙,黑夜里瞧去,竟只能看到那一口牙,而不见人影。
那人谨慎小心的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方才从草料堆里跳了出来。
马儿被惊到了,冲着那人嘶鸣一声。
那人也不害怕,上前轻轻拍了拍马头,马儿竟也安分了下来。
对面的厢房里传出动静来,有人开了炕头的窗户,在看到马厮旁边的人影的时候,咕噜了一句什么,又将窗户放下。
里头传出了说话声:
“什么事?”
“没事,大概是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