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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旋律调动情绪的力量;毕竟赶不上节奏。一般流行歌曲缺少力度;没有金属的铿锵声;没有呐喊中的静默感;也没有沉思中的冲撞感;抒情有余;发泄则不足;更不能把自己的灵魂敞开给人看。摇滚于是乘虚而入了。根据《人民音乐》杂志编辑金兆钧的一个调查结果:“90年代初期;初中生放弃内地;直奔港台;而高中生就开始放弃港台;直奔欧美;大学生热衷于摇滚乐。”这也可以证明;摇滚的背后有着更加复杂的社会情绪。当日京城;“迷你型”摇滚聚会兴盛一时;组建乐队蔚然成风。东郊使馆区附近的外交人员大酒家和市中心的马克西姆餐厅;是这些人最常去的地方。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字都挺怪;有“ADO”;有“宝贝兄弟”和“呼吸”;有“唐朝”和“黑豹”;有个乐队叫“状态”;另一个叫“一九###”;有几个女孩子组成的乐队叫“眼镜蛇”;还有一个叫“自我教育”……当时一个最新的笑话说:“北京乐手有多少?二百个。北京乐队有多少?二百个。”有一次这些乐队联合起来举行“现代音乐演唱会”;轰动全城。中央电视台英语节目主持人卫华也来了;可不只是来捧场的;她本人就是“呼吸”的成员;现在也上台了。她那著名的浑厚低音涌出来的时候;人们听到的不是英语新闻;而是摇滚歌曲。这样一来;摇滚就更加不得了了。报纸上说它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风景线”这个说法;也产生在那两年。
那些日子;摇滚世界变化万千;有如石籽所说:“就像女性的内衣裤一样不断涌现新的花边和样式。”不过;大家公认的“摇滚之王”只有一个;那就是崔健。当时流行全国的三十三首摇滚歌曲中;有十七首来自崔健的创作。说起来也是一件怪事;虽然崔健演唱时总是引起疯狂的躁动;可是他的那些歌曲却都是诞生在一种宁静空灵的环境中。一个接近他的人说;他在家里专门辟出一个房间;四壁空荡如洗;地上铺了地毯。“当他灵感突发;创作欲望旺盛的时候;他就来到这间屋子;盘腿而坐;背靠墙壁;面壁沉思。”
他就是在这种孤独幽静之中告别了旧的时代;把一个痛苦的呐喊者的形象留在千万人心中。“常常会想起那时候的崔健;”李皖多年以后说:“那时候的崔健特别沉默和有力量。”但是他渐渐变得喋喋不休了;因此开始失去他的力量;也失去了他的精神中那种欲言又止的东西。他在四年以后又写了《红旗下的蛋》;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再次引起轰动。他以为是他的歌写得不好;还怀疑人们把他给忘了;于是不停地接受访谈;形形色色的记者———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都来找他。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力量在于“越来越会沉默”;也不再信心十足地“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他开始谈论自己而不再谈论自己的歌。一个有成就的人到了这种时候;通常就是走下坡路的开始。昔日他的那些崇拜者现在悲哀地发现:“崔健说得越来越多;唱得越来越少。”又过了几年;人们看到了他的最后一搏;那就是他的《无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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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热”现象(上)
“崔健很老了;头发像草;头顶心的头发快掉光了。真的要变成假行僧了。”秦上闲这样说。他在2000年初冬的一个夜晚最后一次去看了崔健的演出;在北京的“莱茵河声场”。几年前他见过崔健;印象中;那时的崔健年轻些;歌声依然“像一把刀子”。现在呢;“邻居大哥的形象没有变;不过快变成大叔了。”1990年元旦刚过;北京大学一个可以熟练使用毛泽东诗词的研究生;辛鸣;成了一次座谈会的中心人物。这是北京《大学生》杂志召开的小型会议。有人问他:“你怎么看正在兴起的‘毛泽东热’?”他回答:“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又有人问:“你怎么看东欧正在发生的逆转?”他又回答:“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后来《中流》杂志记者把这件事告诉一位曾在宣传岗位上担任领导的大人物;他大加赞赏。他赞叹这位年轻人的思想深刻:“的确;‘妖雾重来’;即国际范围修正主义思潮的空前泛滥;国内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的空前泛滥的事实;恰恰就是‘毛泽东热’产生和发展的深刻历史背景和根据。”这种论述问题的方式的确不同凡响。辛鸣这个年轻人受到如此这般的鼓励;不久后就写出了他的代表作:《发现毛泽东》。
在共产党的历史上;“发现毛泽东”的人可真不少:30年代共产党的一群高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