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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中午来到汤家陪她一小时,再出去和那批狐群狗党吃午饭。他聪明的绝不在傍晚来见她。因为这时候的他情况最糟,他自然不会让莎拉和她的父母见到这种状况。莎拉模样仍旧很憔悴。可是他无法多想,也不愿面对她在情感上可能很需要他,甚至再添一个宝宝,他只会喝更多酒,逃避得更凶。当莎拉准备跟他回家时,他已经坠入不可自拔的深渊。他的饮酒量连他那批酒友都开始担心。
不过他仍然尽责的到汤家迎接妻子回家。家里维持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莎拉回来后却觉得格格不入。她感到这好象是别人的家,而她是个陌生人。
佛雷也是陌生人。自从她流产后,他只回家换换衣服而已。他夜夜出外作乐,大肆利用她的不在家之便。如今妻子返家后他又有被囚禁的怪异感觉。
他陪了她一下午便告诉她约了老朋友吃晚餐;那人要和他谈工作的事,是一份重要的工作。他知道她不会反对。她的确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不陪伴她度过回家的第一天晚上有些失望。然而他在清晨两点才回来时,她就非常不高兴了。门房扶着他进来,门铃响的时候她大吃一惊。佛雷整个压在门房身上,见到她也似乎不认识她,门房将他扶进卧室的椅子。佛雷塞给他一张百元大钞,热烈感谢他,称赞他是好朋友,精神可佩。莎拉惊恐的看着佛雷蹒跚摸索到床边,随即不省人事的瘫在上面。她含着泪注视他,然后移到客房去睡。她离开时为失去的宝宝和从未拥有的丈夫而心痛欲裂。她终于明白和佛雷的婚姻只是幌子,一个空壳,只有无尽的愁苦与失望。她躺在客房的床上时再也无法逃避这个残酷的事实。佛雷永远只能当一个酒鬼和花花公子。最可怕的是她无法想象和他离婚,她不能把这种耻辱带给自己和她的家庭。
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想着面前漫长、孤独的旅途。一生的孤寂,与佛雷的婚姻……
第二章
莎拉回家后一周外表逐渐恢复健康,也开始和母亲、姐姐一起午餐。她看起来没事,但是两个女人总觉得她太沉默。
一天下午三个女人在珍妮家吃午餐,做母亲的随口问起佛雷,她还是很不放心莎拉流产时对她说的那些事情。
“他很好。”莎拉说完便掉首他顾。她完全不提单独度过的夜晚以及佛雷清晨返家时的德行。她也几乎不再跟他谈他的问题。她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决心要守住这桩婚姻。否则就太失面子了。
佛雷也觉察出她的转变,似乎认命的接纳了他过分的举止。宝宝流产后,莎拉的一部分似乎也流失了。但是佛雷并没有问她什么,反而全力运用莎拉这种默许的态度。他随心所欲的来去,不再带她出门,也不再掩饰和其它女性交往,从早上一直喝酒至醉卧在他们或者别人的卧室。
这段日子对莎拉而言痛苦不堪,不过她决意要承受,一迳隐瞒住不幸,不对任何人透露。可是她的姐姐每回见到她都愈来愈心惊。于是莎拉干脆减少见她的次数。莎拉变得麻木、空洞,双眼盛满无言的痛苦。自从流产后她瘦得不盈一握,珍妮当然发现了,她也发现妹妹正在尽可能逃避她。
“你是怎么啦!”珍妮在五月终于问她。这时的珍妮已有五个月身孕,好几个月未和妹妹见过面,因为莎拉无法忍受看到姐姐怀孕的模样。
“没事,我很好。”
“别再对我说这种话了,莎拉!你简直像是在神智恍然状态下。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嘛?”珍妮只要看着她就慌乱起来。她还感觉到莎拉与她在一起时非常不自在,因此她不敢逼问得太过火。不过她也绝对不会再任由情势自然发展下去。她开始担心莎拉如果再跟佛雷在一起会失去理智,甚至送命,一定得想个办法阻止它。
“不要傻了,我很好。”
“情况比以前好转了吗?”
“应该是吧。”她执意淡化,珍妮立刻就看穿了。
莎拉比流产后更瘦、更苍白。她陷入极度沮丧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不断向每个人保证自己没事,佛雷很好。她甚至告诉父母说他在找工作,这反正是废话,也没人再相信,连莎拉也不信了。
在他们的结婚周年之前,她的父母心照不宣的继续和她演戏,并且决定在南汉普顿的家中为他们举行一个小型宴会。
莎拉起初想推拒,最后只好由他们去办,因为这比推拒要容易。佛雷答应她会来参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要来南汉普顿度周末,带六位朋友同行。汤家相当大,莎拉问母亲可不可以这么做,薇丽立刻表示他们很欢迎佛雷的朋友。不过莎拉警告丈夫这些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