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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数座府邸,同在那一年,皇帝将吴展图的女儿吴萱煌召入皇宫,封为耀荣公主。
当时,众臣知晓皇帝又要胡封皇嗣,考虑到先前刘萱儿这桩丑案,皆大惊失色。群臣在御史大夫卢通古的带领下齐齐进谏,逼皇上收回成命。轩辕吟风对此统统无视,卢通古一急,搬上先人训德、祖宗规矩,一条条列好,再托公公呈上。然不出片刻,那本折子就被人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一道惊雷般的圣旨:与众所有大臣统统免官,即日起不得踏入皇宫一步。
翁常在将手中黄缎轴子递给卢通古的时候,这为众人马首是瞻的老朽终于惊震在原地,哑口无言。最后,还是国舅刘策进宫求皇帝免了这罚难,不过每名官员都扣去了一年的饷银。
自此事后,人人为了自保,在这朝堂之内便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敢忤逆轩辕吟风的意思。
一年前,圣朝出了个新科状元姓刘,名踏竹。起初皇帝对这弱不禁风的少年并无太多关注,加之此人乃刘策之三子,是以大有顾虑,只随意封了个五品编修,打发在博尚院中修订书目。
一日,皇帝坐于御书房内考审太子功课,谈及历代篡位之权臣,太子正一板一眼地背着古书之道,身后却突然传来书册坠地之声。皇帝一惊之下回眸望去,却见一人身着藏青色官袍自阴晦的书架丛中踱步而出,一脸从容地步入堂内阳光充裕之地,这才不急不缓地跪地行礼。
轩辕吟风只觉此人大为眼熟,待他报上名讳,这才恍悟他便是数月前的新科状元。此刻仔细端详,但见此人相貌不出众,眉宇间却分明藏着些难以探察的东西,令他整个人看上去不卑不亢起来。
带着几分考验与戏弄,轩辕吟风命刘踏竹谈议此题以谢其惊扰圣上之罪。刘踏竹口若悬河,字字珠玑,大批权臣之逆心,言语犀利之极,便好似恨不得将心怀逆反之臣千刀万剐。
轩辕吟风笑着听他说完,刘踏竹跪在原地,激动地面红耳赤,双目迥然发光。皇帝瞟了
51、第十章(补全版) 。。。
他一眼,轻笑着离开。翌日,一如寻常埋首文史的刘踏竹接到上任后第一道圣旨,授命太师,负责太子学业,官拜三品。
这日,刘踏竹授课完毕,行于宫内,在心中回忆着这些年来的部署与计划,直觉宏图遥遥无期。
他悄悄地闪入一扇偏僻的侧门,轻唤一声“表妹”。门嘎吱一开,宫女紫云探出头来,刘踏竹侧身进入,目光落在屋内一个锦衣华饰的贵妇身上,顿时化作一潭温水。
皇后刘蕊一听到敲门声便激动地双颊泛红。她飞快地跑到表哥跟前,将他一把抱住,垂泪道:“想死你了。”说着,楚楚可怜地抬起头。
刘踏竹心中一软,抚着刘蕊的发髻柔声道:“再苦一会儿……我……”他顿住,深情地与皇后对视道:“我带你走,不好吗?”
刘蕊闻言,脸色一变,骤然推开刘踏竹退后几步道:“不!我千辛万苦才坐上这皇后之位,你要我放弃?我如何能放弃!?”刘踏竹不言,只悲哀地看着他。刘蕊挤出一丝笑,咛语道:“我相信表哥绝不会负我。”刘踏竹默默地看着她,终于妥协地一笑,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这些天来,轩辕吟风的胃口很差。几日前送来的玉佩仍旧端端地摆在桌上,每每自案中抬起头来,这块温玉便如火焰般灼人眼球。他试着将玉佩收起来,却总忍不住拿出来看。愈看愈是气恼,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悲哀。
他吴展图凭什么以一句“割断情义”来左右他的情绪?那个嚣张的家伙!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年来自己派了多少密探、耗去多少心力,即使得到一句“将军未死”都能快乐数日么!!难道他没有丝毫的想念,真能做到绝情如斯么!!难道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那时放手时的艰难与绝望么!!
吴展图,你究竟要朕怎么样……
轩辕吟风将头埋入双手中,痛苦地闭起双眼,却突然发现自己早已忘却了是如何爱上这人,此时此刻他唯一知晓的只有一点,他要他。
他要不顾一切地将他夺回来。
理了理思路,轩辕吟风目光虚空地望了望寂静的大堂,沙哑着声音道:“来人,……替朕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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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荷塘,绿叶红花,莲朵丛立,遥遥望去宛若仙境。
细如牛毛的雨丝倏地落入花间,绵绵细雨中,花瓣愈发地清亮而朦胧起来。单柔坐在凉亭中,有一下没一下挥着手中的丝面竹柄扇,明眸剪水,比那漫天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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