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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一片破败的景象,没有露出一丝不满,从容地提步进门,他用衣袖拂了拂积满灰尘的椅子,侧眸示意陈尧坐下。
小太监认为此地晦气,连门都不进便急急退了下去。
陈尧受宠若惊地坐下,双手摆在膝盖上,看上去局促无比。
吴展图柔声道:“你现在能将解药给我了吗?”陈尧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瓶,双手递到吴展图面前,垂眸道:“这便是百毒草的解药,将军每日服一粒,一月便可化清体内毒素。只不过……即使毒素全清,将军的身体也不可能如以往一般强健了……”
吴展图点点头,从陈尧手中接过瓶子,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在掌心,这才发现没有水。陈尧连忙起身提着水壶出去灌水。吴展图望着门外枯败成一片的花草,将药丸放入口中,一下又一下地咀嚼起来。
这药很苦,每一次吞咽都刺激着他的味蕾,吴展图不禁皱眉,却依旧不停地咬着,也不急着吞下去。
待陈尧灌了水回来,吴展图已自行将包袱中的衣物理出,在内屋整理床铺。他听到开门声,直起身子侧过头道:“倒盆清水来。”
二人忙了一个下午,终于将这屋子打扫得稍微像样了一些。吴展图将内屋的长椅移到外面,为陈尧搭了个简陋的床,又分了床被褥出去,刚把事务忙完,就有小太监推门送饭进来。
打开竹篓,只有简单的两菜一汤,连白米饭也只有小小的两碗。
吴展图提筷吃了点菜,将自己的米饭推到陈尧面前,陈尧手中的碗早已空了,腹中仍作响,他却不好意思去吃将军的那份,犹豫着如何拒绝,却听吴展图淡淡道:“要是不吃的话,就只能扔了。”陈尧这才提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残羹被收走后,吴展图兀自一人走到院中央,望向天际的余晖。
陈尧跟随而出,见吴展图沉默如斯,忍不住打破沉寂道:“将军在想什么?”
吴展图自嘲般轻笑一声,道:“我在想,人的一生果真变幻无常。前一秒我还是丰功伟绩的将军,下一秒却成了众矢之的,须得装病来躲过他人的仇杀。”说着,他转过身,叹了口气道:“陈尧,我可以相信你么?”
陈尧一愣,既而对上吴
32、第三十一章 。。。
展图略显疲惫黯淡的双眸,只觉胸口血液沸腾如火焰,他用力拍着胸膛,坚定道:“将军只管信我!我陈尧虽然无谋无略,却是响当当的好汉一条!!”话音刚落下,却听吴展图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陈尧的肩膀,径自入了屋内。
天际的彩云被黑暗笼去,远处的黑蓝一条一条欺近,直至压住整座琼楼玉宇。
陈尧燃起屋内的圆粗红烛,两簇黄晕在黑夜中忽闪忽闪,衬得屋内愈发地空旷寂静。
吴展图从内屋出来,手中握着一副卷轴。他走到烛光前,凑着点点火星将卷轴缓慢拉开。渐渐地,一幅红梅傲雪图展现在陈尧面前。
画纸微微泛黄,显然年数已久,只是雪中红梅依旧鲜艳如初,簇簇团团,几欲将褐色的枝丫压折下来。图中红墨挥洒出彩,近处梅花红如血,远处梅花淡似霞。图的留白处以正书写着“梅若仙逝若雪”六个大字。大字下又用小楷提着“璟之”两个字。
吴展图的目光在画上流连良久,终于收回目光将画端端正正地挂在了堂内醒目处。退开几步又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走到桌边坐好。
陈尧为吴展图满上一杯茶,狐疑地看了看这幅画,想要开口询问,却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有些唐突,只得缄默起来。却不想吴展图喝了口茶倒径自开口了:
“陈尧,你可曾记得自己十五岁的光景?”
陈尧挠着头道:“那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饱一顿饿一顿的,哪还记得住……”
吴展图将茶盏端在手心中,闭上眼缓缓道:“我却记得,记得尤其清楚。”
陈尧等待着吴展图理清思路,将这个故事说下去。
门外,突地刮过一阵疾风,窗页猛地一颤,摇曳声不绝于耳。陈尧起身想要去阖窗,却被吴展图制止道:“由它去吧。”陈尧再次坐下,狐疑地望了望窗户的方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下面,然而黑夜深沉,又何来一丝动静?
吴展图丝毫没有发现异常,他伸手揉揉自己的脸,低声道:“那年我凭着运气救了当时的太子,轩辕仁,自此被太子重用起来,在朝内的地位稳步攀升。直到有一日……”
陈尧忍不住道:“如何?”
吴展图垂下眸,缓缓道:“有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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