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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难说。”若是维序,当然能力保容澈未有丝毫损失。但是他化作的云荒,只有一半残缺的灵魂,面对玉清妖邪尚有些吃力,何况是要保下众人安全。何况,听青莽说,他为他师父谋到了一件上古神物,便是仗着这件神物,九州仙者也不会好过的。
说起来这事儿,还是青莽做得不厚道。他师父要神物,他随便找个糊弄一下不就行了?当真跑去寻一个来,自己落得一身伤,九州亦不会原谅他,当真是吃力不讨好!不过反过来一想,青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终究玉清山才是他的家,沉夜才是他的授业恩师。他能彻底撇清同玉清的关系,也真是大义凛然的一个人!
冰绡捅了捅我的胳膊,一脸不屑地说道道:“又思春了吧?”
我恍然回神。“什……什么思春?那是我夫君!我想一想有什么不对?”
她鄙夷地撇过脸去,不再看我。我微微笑了笑,慢悠悠说道:“你说得对,自打嫁做人妇,我确实变得矫情了些。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家中有夫君宠,出外还有个本事了得的哥哥,要想做回闲云野鹤、孤芳自赏的云深仙者都不可能啊!”末了,又添上一声百转千回的哀叹。
冰绡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残忍地追杀我。只不过才跑了几步,她便戛然而止,像座冰雕似的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唯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我在她面前扬了扬手。“喂?”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子……子衿公子!”
我回过头去看,花木扶疏当中,果然立着个超然绝俗、温雅如玉的公子。
我叹息一声,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冰绡的肩膀。“当真觉得难堪的话,不妨再变回原身吧。我会告诉他方才所见不过是个幻觉的。”
冰绡竟不恼,反倒感激地一笑,灰溜溜地跑回大槐树下划出了白梅原身。
情之一字,唯心而已。
子衿端端地站在我家的院子里,我便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当初曲水池底,他待我与他人不同,我自是对他存着一份好感。信步入院,夹道菊英含露,分外喜人。“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
慕容子衿略一思忖,缓缓接道:“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我莞尔,款款行礼道:“子衿丞相。”
“云深仙者。”
“子衿丞相来此,怕不只是赏菊吟诗吧?”
他的神情依旧淡漠,摇头的动作却带着谨慎。“此番叨扰,实有要事相商。”
我怔了怔,随即延请他进屋详谈。
案上置着一盏热雾袅袅的茶,清香四溢,沁人心脾。虽不是名贵茶叶,却是去岁我同青莽二人趁着清明之前,入深山亲手摘下、烘焙而成。我将制好的茶叶小心地倒入铁罐里,分不同地方收藏,标注哪一罐是待客之用,哪一罐是供自己消遣。彼时他还笑我,只是些寻常茶叶罢了,还做这般珍藏。我只是没有告诉他,他烘焙茶叶时专注而温润的神情,如一幅画刻在了我的心里。
子衿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缓缓说道:“云深仙者,鹿野一战,你可曾听说?”
“方有所耳闻,似是死伤不少。”
他点头。“开战至今,鹿野一战怕是最久,亦是影响最大。鹿野离都邑不过七百里,先时玉清侵害九州,往往是在偏远之地,故而九州未有对都邑附近布下重兵。鹿野遇袭,九州猝不及防,以至鹿野之战一开始,妖军便势如破竹一路挺进都邑。维序神尊并九州仙者拼死抵抗,方将妖君拦截于三百里之外。”
“九州如此狼狈,与沉夜手中的神物也有关吧?”
他怔了一怔。“神物?不曾见过。不过在交战时,偶然听得沉夜声称自己手中握有神物。眼下双方胶着,昨日部下连夜请令兄救治,方挽回不少仙者的性命。落到如此地步,亦是为臣子之人办事不力。”
玖澜倒是有一群好臣下!暗自撇了撇嘴,依旧抬眸客气道:“无忧山谷深居山内,加之容澈布下结界,世外之事我极少得知。九州玉清一战已成如此状态,我当真无从知晓!我虽为九尾迦摄转世,当初在曲水池底也已说明,两方交战,我不会对任何一方伸以援手。子衿丞相此次来若是做说客,怕是要空走一遭了。”
他略微现出丝笑意。“云深仙者放心,子衿此次来,绝不是劝仙者涉身其中。相反,子衿正是为劝仙者置身事外而来。”
“哦?”
“仙者可还记得黛青山?”
“怎会不记得?那几株海棠,一方水池,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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