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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将来我也不会再说的,如果你不是一个不
受教会控制的女巫的话,我是不敢跟你说这话的。但这的确是事实,他准备找到
权威并杀死他。”
“那可能吗?”塞拉芬娜问。
“阿斯里尔勋爵的生活中充满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想说他没有办不成
的事,但显然,塞拉芬娜,是的,他完全是疯了。如果天使都做不到,一个人怎
么敢去想呢?”
“天使?天使是什么?”
“就是纯粹的精神,教会这么说的。教会说,在世界被创造出来之前,有一
些天使背叛了,他们被赶出天堂,抛进地狱。他们失败了,你看,问题就在这儿。
即使他们有天使的本领也做不到。阿斯里尔勋爵只是一个凡人,只有凡人的本领,
但他的雄心壮志却是无止尽的,他敢做别的男人和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看看他
做过的事情:他撕开了天空,他打开了通向另外一个世界的路。有谁做过这样的
事吗?有谁能想过这样的事吗?所以从某个方面来说,塞拉芬娜·佩卡拉,我觉
得他疯狂、恶劣、精神错乱,但另一方面我又想,他是阿斯里尔勋爵,他和别人
不一样,也许如果真有可能的话,那件事也只能由他来做,任何别人都不行。”
“那你会做什么呢,索罗尔德?”
“我会在这儿筹着,看守他的房子,直到他回来,告诉我他的非凡经历,或
者等到我死。现在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女士。”
“我要去确认那孩子平安无事,”她说,“可能我就要这样告别了,索罗尔
德,我很高兴知道你会一直待在这儿。”
“我不会挪地方的。”他告诉她。
她拒绝了索罗尔德请吃饭的挽留,向他道了别。
片刻之后,她又和她的雪雁精灵会合了,他们飞向浓雾弥漫的山峦上空,她
和精灵一直沉默不语。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无需解释:她故乡的每一缕苔藓、
每一块结冰的小池塘、每一只小昆虫都使她心潮澎湃,都在呼唤她回家。她担心
他们,也担心自己,因为她不得不改变自己。她要过问的是人类的事情,这是人
类的问题;阿斯里尔勋爵的神不是她的神。她开始像人了吗?她要失去女巫的身
份了吗?
如果是,她不能独自这么做。
“现在回家,”她说,“我们必须告诉我们的姐妹们,凯萨。这些事对我们
来说太重大了。”
于是他们飞越迷蒙的雾团,飞向恩那拉湖,飞回了家。
在湖边草木丛生的山洞里,他们见到了部落里的其他女巫,还有李·斯科尔
斯比。这位热气球飞行员在斯瓦尔巴特群岛坠毁后又努力使他的热气球继续飞行,
女巫指引他回到她们的家园,他在这里修理他的吊篮和球囊。
“女士,我很高兴见到你,”他说,“有那个小女孩的消息吗?”
“没有,斯科尔斯比先生。今晚你愿意参加我们的会议,和我们一起讨论下
一步的行动吗?”
得克萨斯人惊讶地眨了眨眼,因为还没有一个人参加过女巫的会议。
“那将是莫大的荣幸,”他说,“我也许会提一两个建议。”那一天女巫们
不断到来,就像暴风雪中的黑色雪花,天空中充满了她们丝绸衣服的鼓动声和她
们乘坐的松枝松针间嗖嗖的风声,在湿漉漉的森林里的猎人以及在半溶化的浮冰
间的渔夫都听到了浓雾中天际传来的飒飒声响,如果天空晴朗,他们抬头会看见
女巫在飞翔,就像一股暗潮在涌动。
夜晚降临时,湖边的松树被上百支火把照亮了,其中最亮的一支是在聚会的
岩洞前,女巫曾经在那里聚餐,现在她们又聚到了一起。塞拉芬娜。佩卡拉坐在
中央,她的秀发上嵌着一只镶满红色小花的花冠。她的左边坐着李·斯科尔斯比,
她的右边是位客人:拉脱维亚的女巫酋长,她名叫鲁塔·斯卡迪。
出乎塞拉芬娜的意料,她一个小时前刚刚到达。塞拉芬娜知道库尔特夫人漂
亮,那是属于短暂人生的漂亮;但鲁塔。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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