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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的身子挡住那道视线。
抬头,惊涛的视线却依然紧紧环绕,伸手轻抚唯羽的脸颊,仿佛寻到至宝。转瞬间目光浓腻得仿佛让人溺毙其中,找不到半分方才的阴鸷。
手臂上淤红握痕还生生作痛,唯羽在这浓浓目光中,突然感到全身冰冷。
那许久之前的不安感再次袭来……眼前的,可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沉默隐忍的,无论何时都守护在身边,让人安心的沈惊涛?
续红线 第三十一章 花散里6
侧厅里气氛几许压抑,惊涛仿佛眼中已看不见他人,只紧紧抱了唯羽喃喃唤着“羽君”。
那般低哑的声音听得只是心酸,有多久,没有人喊过她“羽君”,几乎都要以为已经走出了那场前尘旧梦。
她是唯羽,不是羽君!可是心里的话惊涛却无法听见。
惊涛抬了头,却不曾放开唯羽,眼睛直直的盯着阿月。
“……你一直都在她身边吗?”语气森然,唯羽不明白他为何指向阿月,想要挣开,却挣不开。
阿月淡然回答:“是。”
沈惊涛话里的怒气隐约可见,“你在她身边,却还没有照顾好她,让她沦落舞祠!?”
“惊涛!你怎么可以怪阿月,那是……”唯羽抬头,无奈被钳制得紧,只能侧了头看向阿月,却看到他投来的眼神,于是放弃。
是呢,她怎么能跟惊涛说得明白?于她,当一个舞姬跟在大学里登台表演没什么不同,可是在这千年前,却是不堪。
千年的鸿沟,岂是说明就能讲得清楚。
她看着惊涛,还是那双深沉如渊的眼睛,玉雕似的脸,带着几分阴柔的美,这张脸明明是熟悉的,可是他的人却无端让人感到很陌生。
门口处脚步声迈进,传来优雅而慵懒的嗓音,“这位就是羽君姑娘?”
惊涛放开了唯羽,她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正是宴上首座的男子,白净优雅的脸庞,一身服饰虽不华丽却贵气逼人。
沈惊涛低低叫了声,“香王爷。”
唯羽看了看他,当今的七王爷泓香时。他只略对惊涛点点头,注意力仍放在唯羽身上。
“久闻羽君姑娘芳名,早先曾在臧云山庄远远见过一面……今日一见却似乎与印象中不大相同,没想到羽君姑娘还有此舞艺。”
唯羽含混笑过,并不想与此人多作接触。
他那双眼睛仿佛带着探究,细细看着唯羽,几近无礼,让人觉得不自在。
“王爷,”惊涛略略迈前一步,挡住了唯羽,“在下方才寻到羽君,还有许多事情需要细细了解一下,可否带羽君现行退下……”
优雅浅笑,慵懒嫣然,“也好,就让羽君姑娘也暂时留在府里,我让人去安排房间,你们好好叙叙。”
不待沈惊涛回答,他便已吩咐好下人,自有人来带路。
惊涛执起她的手,不自然地想要抽出,却突然被用力一扯险些跌进惊涛怀中。
“羽君,你在发烧!?”手紧了紧,掌中传来的异常温度让惊涛心里一紧,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我没事,那没什么的……”唯羽想要拂开额头上的手,却迎上了惊涛的目光,略怔。那满满的心痛一如她初醒来时所见的惊涛,一双眼睛深沉得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了去。
唯羽别开脸不敢再看。
“为什么病了还要出来……?可是,却幸好你来了……”
伸手紧紧地抱了唯羽在怀里,仿佛一松手便会消失。他那样深爱着,疼惜着的女孩,却在这样的地方受着委屈……
喃喃的低哑声音在头顶,只听得唯羽窝心……
可是即使惊涛再好,心却已不在这里。
苍指搭脉,老郎中缓缓摇头,看不出个所以然。
气弱体虚,旧病留根。只能作此结论。
唯羽淡淡笑了笑,她这病,阿月都看不出个结果,还能指望这千年前的老郎中么。
沈惊涛替她端了药来,仔细吹凉。
时间仿佛倒退,退回她刚来到这千年前的时候,惊涛还是那个全自动喂药机,她也还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唯羽。
不曾有过书生,不曾有过那一段空白。
唯羽笑得很安然,静静看着惊涛替她吹药,惊涛吹一勺,喂一勺,都乖乖地喝下去。
“羽君,那日……是什么人将你劫离臧云山庄的?”
惊涛努力的平缓着语气,让它听起来似不经心。唯羽微怔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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