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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知道就别乱说。”其实我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扎木合频繁来看我,每次离开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我没乱说,要不你自己去问他,姐姐,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桑莫说着抢过我手里的弓就走了。
我喂喂了几声,她都没停下,桑莫离去后,我们都下了马,在雪地上走着。
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马背上,落在我们的帽子上衣服上,我伸出手去接,笑道:“以前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雪景,真漂亮。”
被白雪覆盖的草地,像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们就像在梦幻中一般。
“阿贴。”扎木合在身后突然叫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又是那种挣扎的眼神,让我想逃避,我们都长大了,他的心事我还能猜出几分。
“如果你知道了铁木真安答的行踪,你会去找他吗?”
“你知道他在哪里?”他的意思是说知道铁木真在哪里。
他见我急切的样子,愣了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四年啊,四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会跟也真一样去找,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阿贴,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长久以来,这是扎木合说过的最让我疼痛的话,重要吗?我也希望不重要,那样我可以毫无留恋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嗯,很重要。”
“那么我呢?四年来守在你身边的人呢?”我缓缓的抬起头望着扎木合,他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让我依靠的朋友。
“藏在心底的人是不会被代替的,安答,因为你是铁木真的安答,所以我会一直将你当作朋友,永远不会改变。”
就算铁木真死了,我也不会改变。
“朋友?我只能做你的朋友,他就能做你的男人,是这样吗?”
雪依然下着,落入了贝尔湖中,也挡住了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安答,不要说好吗?”
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我依稀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扎木合一把保住我,在耳边呢喃:“阿贴,别哭,我不说了,不要哭。”
看不清他的样子,原来是因为我哭了。
大家都很自私
也真回来了,她出去几个月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但见她空手而归就知道她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这次时间太长惹怒了爹爹,挨罚了,桑莫悄悄跟我说腿被打出血了。
晚上,我去藏药的地方偷了药出来,来到也真的住处,帐里灯还亮着,我伸手几次想进去,想想也真与我的过节,又不想进去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里面传来也真不悦的声音,这么厉害,隔那么远她都能认出我来。
我掀开帐帘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也真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腿露了出来,我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
“哼。”也真冷笑一声说:“我还没傻到分辨不出谁是谁的地步。”
“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也真脸捂进被子里,沉默了,她不说我也知道,所以不再问,也沉默的给她擦药,我们之间的不合早就不是秘密了,不管是童年时代还是少女时代。
“去找他了。”
敷药的手突然停顿。“他在哪儿?”
也真冷冷望着我,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说:“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也真,你不用刻意隐瞒,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还是会知道的。”
“去问扎木合吗?若是去问他,我劝你还是不要的好,他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我们一样的自私。”
难道扎木合真的知道?他明明告诉我不知道。
“姐姐,我们何必这样?将来或许你可以得到他的。”这是我第一次叫也真姐姐,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叫,也真的背僵硬了下,我起身帮她盖好。
出去的时候也真没有叫住我问我什么意思,不知她在想哪个问题。
一片灰暗的天空下,满地积雪,冰冷的空气直接袭击着大地,我努力想让自己心情放松,但这天气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
我穿好了衣服,戴着一顶厚实的帽子,将头发绾在帽子里,出了毡帐沉重的吐了一口气。
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