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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煦潮抱著袋子的手一缩,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东西受到侵犯的他皱起了眉,&ldo;你怎麽不回你家去?&rdo;说著就回头对纪盛说:&ldo;爸爸赶他走。&rdo;说著就狠狠瞪了司马成一眼,本来他想把东西放下踮起脚尖去拿钥匙开门的,但看到司马成盯著他怀里袋子的样子他就不想放下了,把钥匙递给纪盛,说:&ldo;爸爸你开。&rdo;纪盛拿过钥匙,眼神只扫了一眼司马成,照他小子的话办去了。&ldo;纪煦潮……&rdo;司马成本来想哀求一声的,他知道那个大人不管用,别问他为什麽知道他就是知道,那个纪煦潮的爸爸看他的眼神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他知道他只能找纪煦潮,只是名字喊出声後他就莫名觉得难受地哭了,&ldo;我爷爷还是没醒来,医生把我赶出来了,我回家後,那些我舍不得吃的饭也被阿宝他们抢走了,我婶婶还打我,你看……&rdo;他哭著给纪煦潮看他身上被打出的伤痕,纪煦潮瞄到那条红肿得结了血闸口的手臂之後,小嘴闭得紧紧的,抿成了一个倔强的弧度。他知道司马成在求他收留,但他不想,因为他爸爸养他已经很辛苦……可看到司马成这麽惨之後,拒绝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纪盛开了门,连人带东西抱到怀里,也没看人,说:&ldo;进来吧。&rdo;说著就抱著纪煦潮进去了,司马成立马跟著进去,进去一步,又滚了出来,比纪煦潮只高了一点点的小孩顾不得在门口跌倒,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去推纪盛随便放在靠著巷面的单车,很努力把车子推著进了院子,用行动证明著他不是个干吃干饭的,他能干活。纪煦潮看著他把东西推进来,放好,眼睛又瞥了瞥司马成那干瘦的脸,转头低声喊抱著他的人,&ldo;爸爸……&rdo;纪盛笑了笑,摸摸他的头,眼睛像春天的湖面一样柔和,&ldo;家里房间多,给他一个,以後饭也让你分给他吃,好不好?&rdo;纪煦潮先没答应,又转头去看了看司马成,看到那个看起来跟他同年龄的小孩那看著他的眼巴马视线,回头又小声地朝纪盛说:&ldo;爸爸我们家的东西够不够吃?&rdo;&ldo;够,有很多,你不是都知道吗?爸爸都给你说过……&rdo;纪盛最近手头上有不少钱,都是他外公徐正渊弄到他手里头的,这些用来应付开销的钱纪盛都放在箱子里,他给纪煦潮说过钱是怎麽来的,要怎麽花,钥匙也藏了一把放到较隐秘的地方,让纪煦潮想要钱的时候就去拿。纪煦潮知道是归知道,但一直没去看过,只知道他们比以前要好多了。&ldo;那好吧……&rdo;纪煦潮小小地叹了口气,但也因为知道此举是答应了收留了司马成,想著以後要把他爸爸的吃的要分给别人吃,他现在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受,所以让纪盛放下他,拿著他们的东西挺不高兴地回他们的房间放东西去了,也不去看司马成。纪盛给司马成做了碗面条,给他指了一下他要睡的房间,依旧什麽也没对司马成说。从头至尾,司马成都很会看人的脸色,他不担心这个小孩弄不清什麽轻重主次。他不会多养个什麽人,如果要养,那也得他儿子有用才成。纪盛做完面条,烧的热水也热得差不多了,他兑了温水,提到洗澡的堂屋中间的大浴盆里,准备好这一切,纪煦潮就从隔壁他们的房间里跑了出来跳到了浴盆里。现在其实天还热,平时纪盛自己也是用井里的凉水随便冲冲,但给纪煦潮洗还是会用温水,怕冷水洗多了,伤了纪煦潮原本单薄的底子。&ldo;爸爸……你过来陪我洗。&rdo;纪煦潮从房间里跳出来就是什麽也没穿,这下瘦小又白净的小身体上全占了水,真跟个没长毛的水猴子一样了。&ldo;嗯。&rdo;纪盛转身去把门关上,回头也全身脱了衣服进了浴盆。浴盆是特地请木匠打的,比一般的浴盆还要大两倍,长二米,宽一米,高半米,就算是两个纪盛躺下去也绰绰有余,何况现在只一个纪盛与一小只小猴子。&ldo;爸爸,&rdo;纪煦潮坐到了纪盛身上,摸了摸他爸爸的大鸡鸡,问他:&ldo;今天怎麽没起来?&rdo;自从他知道他爸爸的鸡鸡起来了还吐了白白的东西之後,纪煦潮一直就很好奇,一起洗澡的时候还会玩一下,虽然他爸爸说他长大了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