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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太太?”
贺喜忍不住摇头;“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犯yin;犯贪;犯痴;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命大。”
索性周末不用上课;贺喜一直坐鱼铺等候;直到下午;周警卫才把周师奶带过来;她脸色发黄;头发蓬乱;当初光鲜亮丽的模样不复存在。
贺喜凝神朝她看;见她额间晦气缠绕;周身带煞;像是将死之人。
周师奶有些局促;站在狭小的店铺里;格外不知手脚往哪安放。
贺喜并不想奚落她;一指高凳;直接对她道;“请坐;上衣掀开给我看看。”
周师奶先看周警卫;见他点头;才解开衣扣露出肚皮。
一旁粱美凤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周师奶肚上青筋盘绕;本该白皙光亮的皮肤发紫泛黑;极为吓人。
贺喜抬眼看她;“你没去医院挂诊?”
周师奶直接掉眼泪;“去过;西医查不出我有事。”
她比任何人都怕死;最初发现脸色变差时;就去了医院;只是里外检查之后;并没有问题;医生讲她是没休息好;嘱她多休息。
她又改看中医;日日在家中熬药;陈家父子多有不满;陈威更是把她药罐丢进垃圾桶;讲他阿爸不能闻到药味。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周师奶两手抓住贺喜;眼泪不止;“他一定有问题;一定有;我在家见过虫子;好恶心的虫子。”
她语无伦次;周警卫和粱美凤一旁听得糊涂。
贺喜大概明白;问她;“他们是父子?苗族人;从大陆偷渡过来?”
周师奶一愣;不迭点头;“他阿爸养虫;我看见过虫子;无数只。”
贺喜没讲话。
周警卫试探道;“大师;有没有办法救我老婆。。。”
意识到自己慌不择口;他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救她?”
一阵泪意上涌;周师奶眼眶发红;偷偷看一眼周警卫;见他也在看自己;狼狈垂头;再也没脸抬起头。
“我不能保证。”贺喜摇头;“周警卫;她比你更严重。”
关于苗疆蛊毒;贺喜接触的并不多;只是在文慎门下时翻过几本讲虫蛊的书;周警卫是他命大;至于周师奶;她命数将尽;再为她逆天改命;稍有不慎;贺喜自己会被反噬。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贺喜并不想干。
“大师;拜托您想想办法。”周警卫只差没给她下跪。
“人各有命;周警卫你求我没用。”贺喜道;“如果你想帮她;就像我那天帮你一样帮她;你看过;应该知道怎么做。”
贺喜之所以给周警卫出这个主意;是因为她在古籍中看过类似记载。
夫妻本同命;男子为树;女子为藤;藤缠树枝;生生世世。
这个时候就要看周师奶对周警卫还存有多少感情了;如果她不给自己留余地;谁也没法救她。
贺喜把方法写在纸张;递给周警卫;末了叮嘱;“如果你们看到虫蛊从口中吐出;一定不要让它活命;捉住扔进酒坛;对方就会遭到反噬。”
周警卫连应声;扶周师奶离开。
“小囡;周师奶看着可怜;会不会有事?”粱美凤直叹气。
贺喜摇头;“阿妈我不是神仙;没法铁口直断;不过万事都有一线生机;看周师奶自己造化吧。”
傍晚贺喜接到丁诺康电话;讲他要明日过来。
“行;那我们就从明晚开始补习。”
挂下电话;贺喜点燃香烛朝贺天罡三拜;去房中取出三帝钱;掷向地板。
啪。三帝钱呈现奇怪摆放顺序。
贺喜掐指计算;“凶?”
再看贺天罡遗相;她老常叹气;“贺天罡啊贺天罡;你可真会给你师祖婆婆找麻烦。”
相片中的贺天罡眼中似有笑意;仔细看;还带三分羞愧。
转天傍晚;丁诺康按约定时间过来;贺喜开门请他进来;面上露甜笑;好似人畜无害;“二哥;我们在客厅还是进我房间上课?”
丁诺康目光不觉落在贺喜卧房门口;“去你房间吧。”
贺喜爽快应下;“那你先进去坐;我去沏茶。”
讲完;贺喜便一头扎进厨房烧水。
客厅只丁诺康一人;他警惕看贺喜一眼;见贺喜背对他并无察觉;才进卧房。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在他心生警惕那一刻;他脚步骤然间变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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