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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顶峰的时候;原本加速运行的气流却骤然缓慢下来;连助她催阵的中年男人也睁开了眼。
“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贺喜起身推开窗户;原本滂沱大雨渐转小;徐徐的风朝屋内吹进;原本煞气弥漫的卧室不断涌进新的生气。
“怪了怪了。”中年男人面露不快;“本来还想跟他们好好斗一场;结果被吊的半上不下;真难受!”
他讲话有意思;贺喜总算记了起来;她两手虚抱拳;“您是徐大师?”
徐大师抚发顶;呵呵笑;“什么大师;神棍一个;哪敢担起大师名号。”
贺喜忍不住笑;请他去客厅喝茶。
视线落在被徐大师一脚踹趴的卧室门上;贺喜心中叫苦。坏事;粱美凤回来一定揍她!
念曹操到;曹操就到。
粱美凤淋一身雨水进家门;一眼就看到被踹坏的门。
怔愣片刻;她挥舞合拢的雨伞咆哮;“贺!喜!”
“阿妈我错了;我错了。”贺喜抱紧脑壳;藏在徐大师肥壮的身后;连声告饶。
徐大师抬手挡住粱美凤挥过来的雨伞;心里一阵发虚;不敢承认是他踹的。
“梁小凤;这么多年不见面;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泼!”老熟人碰面;徐大师笑得好似弥勒佛。
“徐大昌;这么多年不见面;你还不是一样肥头大耳!”
徐大师到底是客;粱美凤也不好太撒泼;雨伞扔给贺喜;气不顺;又丢她白眼;贺喜自知理亏;默默把雨伞收进卫生室。
“阿妈刚才碰见你英文老师。”粱美凤看挂钟;“补习时间还没到;丁家小仔怎么就走了?”
贺喜含糊;“谁知道;可能他家中又有事不愿意再做家庭教师。”
粱美凤也没多想;转看徐大师;奇怪道;“徐大昌;我们多年不往来;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叙旧。”贺喜抢先道;“徐大师是过来叙旧。”
“对;叙旧。”徐大师笑吟吟附和。
粱美凤是信了;贺喜心里有疑惑;送徐大师下楼时;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也奇怪;本来在家中泡澡;突然接到电话;讲贺天罡契女有难;愿意拿五十万请我出面帮忙。”
贺喜一听五十万;就知道是谁了。
只有客晋炎那个阔人;才能这样挥金如土。
徐大师讲话也直;“我赶来帮你;看在贺天罡的面上不假;为五十万也是真。”
贺喜笑弯眼;就喜欢他直爽。
送走徐大师;贺喜才上楼。
粱美凤两手掐腰站在她卧室门口;屋内一片狼藉;符纸法器遍地摆放;还有一个酒坛;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臭气熏天。
“阿妈。”贺喜笑得讨好。
粱美凤不为所动;“今晚不收拾好;不许睡觉。”
又指指趴在地上的门板;更为恼火;“不管;明日我回来之后;一定要看到完好门框;不然丢你进九龙城寨。”
九龙城寨;清军驻扎地;成为三不管地带后;沦为港地良民人人憎怖的贫民窟。
那里蚊子飞进去也有去无回;吸毒;强。奸;嫖。娼;杀人;是犯罪的温床。
小阿喜幼时顽皮;粱美凤经常拿这句恐吓她;最为管用。
眼下贺喜一样配合;举起两手;缩起脑壳;“阿妈我好怕啊。”
粱美凤干瞪眼;没看出她哪里忏悔。
贺喜在屋里打扫;外面电话响起;粱美凤在接;贺喜依稀能听见他们讲话。
是客生。
扔下拖布;贺喜挤到粱美凤跟前;央求道;“阿妈;快给我讲讲。”
粱美凤不理;喋喋不休向话筒那头的人数落贺喜不省心;家里狼藉一片;门板也被踹坏。
“阿婶;明日我让佣人过去清理;门板也会有人换新。”客晋炎做足好女婿姿态;耐心听粱美凤噜苏完;末了才道;“阿婶;方便让阿喜接电话?”
粱美凤被准女婿三五句话哄好;刚才还乌云密布;眼下又转晴天;话筒递给贺喜;哼着许冠杰的歌去卫生室。
“客生。”贺喜有许多话想问;“你和徐大师认识?”
客晋炎不瞒她;“我知道他和契爷是老友。”
知己知彼;早在最初认识贺喜时;已经有人把贺家人的详细资料送到他手上。
“可你花五十万请他出面。”贺喜只觉担下巨额人情债。
“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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