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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生;快把礼仔抱走;他捣乱。”
礼仔刚学会爬;凭借胳膊腿;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过剩的精力让他变成时刻捣乱的小混蛋。
他撕自己尿布;试图尝尝它是什么味道。
客晋炎在和赖斯打电话;商谈澳门生意;听见贺喜喊;抬脚踢礼仔屁股;给他无声警告。
他似乎懂得自己闯祸;丢下尿布;转爬别处去破坏。
“礼仔啊;妈咪求你;乖一点好不好?”贺喜开始后悔;不该答应带他出远门。
宝宝心思也难猜;一时调皮一时乖。
坐上飞机时;又极乖巧;大约是陌生面孔太多;害羞遮眼;脑袋直往爹哋怀中钻。
客晋炎好笑;抚他头发。
贺喜记得家中马姐叮嘱;到时间就喂他喝水。
同乘一舱的其他几位大师;看在眼中;不由羡慕;竟生出他们不是去斗法;而是去游玩的错觉。
早知道能带家属;他们也带了;谅山的风景这辈子可难得见到。
几位大师还不知;机舱里因为多了客家的大宝贝和小宝贝;客良镛增派了数名保镖隐身看护;武力值堪比飞虎队警员。
谅山自古便是锁阴之地;三国边境;郁郁葱葱的山林;人际稀少;一行人转乘车至巴外山;阿南法师约战的地点。
曾来过谅山的徐大师更为熟悉地形;对手也更了解。
“阿南;号称降头三神之首;当年你契爷和他交过手;那时他比我们更年轻;出手却狠戾;同时养控数个厉鬼;这十年来他还是那样;为走捷径;无恶不作。”
钱大师怒道;“他作恶;正好我们替天行道;管他上天下地;一定送去他见阎王!”
***
☆、101|17号一更
他们搭帐篷席地,陌生环境下,礼仔初时怯怯;待适应后;他比任何一个都兴奋;咿咿呀呀,挣扎要下地。
客晋炎把他丢进帐篷;帐篷拉链拉一半挡住;又招保镖守护。看他小奶狗一样趴被上乱爬;神采奕奕;客晋炎略放心;去跟贺喜他们一起商量事。
林sir道,“阿南已经带人过来,已经到巴山西面方向;他抓的所有人质应该也在这里。”
他指地图,“以他们的速度;今晚能赶过来。”
徐大师摩拳擦掌,“正好;一起钉死!”
噗。徐大师话音才落;手中写画的树枝掉落,发出轻微声响。
在坐的大师无一不警惕,□□见徐大师面色有异,快速掐几个指诀,想算出徐大师怎么回事,可他学艺不精,豆大汗珠不停滚落。
“徐大师!”
“□□!”
其他人也发现有异,贺喜忙扶住冰冷僵硬如石的徐大师,一个指诀打去,将盘绕在他周身的煞气击散,指尖飞出一张三味真火符,向西南方打去,三味真火符应声而燃。
徐大师只觉周身热气复来,骤然打寒颤,咬牙,“顶他个肺,他们拿我生辰八字来玩。”
众人脸色骤变,生辰八字对术士来讲,无疑是命脉,徐大师老母在他们手中,他们想知道并不难。
“他老母,至少让人歇歇再开战!”钱大师唾一口唾沫,迅速掏出法器,在徐大师周边摆下驱邪阵。
其他人也坐下,摆出法器帮忙催阵。
唯有贺喜站原地不动,似在迟疑,似在思索。
“老婆仔?”客晋炎疑惑喊她。
贺喜如梦初醒,沉脸道,“死扑街,又想耍花腔,调虎离山计只能用一次!”
讲话间,她掏出八帝钱掷向八方,围着一圈,刚好将所有帐篷包绕,又飞插黄旗,不偏不倚,紧紧钉在铜钱孔方中,画地为牢。
“邪魔歪道,速速远离!”贺喜以玉笔凌空画八张隐符,拍向八方。
天色渐暗,随贺喜每画一张隐符,隐有金光在闪,光芒太过强烈,钱大师滞愣,随即喃喃自语,“北斗天罡阵?”
与其讲北斗天罡阵是阵法,倒不如讲它是结界,挡住恶灵的结界。
其他几位大师也看出,其中一个道,“听讲早已失传,年纪轻轻小囡怎么会知道?”
又喟叹,“我若是像贺天罡一样,收个天赋这样高的徒弟,这辈子不算白活。”
随着北斗天罡阵即将布下,四面八方恶灵急速涌进,尽数向贺喜扑来。
客晋炎不知旁人能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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