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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虽然贫困;好歹身体无恙;凭借一身蛮力还能挣点钱;可你近来有一劫;如果避不开;你可能会因此丧命。”
工人脸色惨白;忙道;“那怎么办?我还有老母小仔要养。”
男人道;“别急;我在为你想办法;就是。。。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能轻易为人化灾;道破太多天机;将来难免遭报应。”
工人倒也识趣;顺势道;“我给钱;大师你要多少;我给;我都给。”
“我这人做事凭良心。”男人道;“给我六百;我立刻为你化灾。”
工人作难;“六;六百;有点太多了。”
贺喜一旁实在听不下去;在码头干一月苦力;薪水不过几百;这人一口气骗六百;未免太过分。
他前面讲的对;可见确实是有点本事;只是后来越讲越离谱;最怕这种半缸水的骗子。
“阿叔;你为我看看手相如何?”
乍然听见有人讲话;男人扭头看贺喜;见她单手托腮;正甜甜朝自己笑;不觉心中荡漾;一口应下。
可惜应太早。
眼前伸来一只肉呼呼小手;手掌白嫩;没一点手茧;掌纹清晰明了;可仔细看;竟然什么也看不出。
男人心中诧异;扭头打量贺喜;她依旧甜笑;一脸单纯无害。
咳嗽一声;男人故作高深道;“妹妹你日后。。。”
贺喜打断他;状似天真;“阿叔你应该先算算我的人前事;不讲中;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男人心中一凛;随即不悦;“我这人随性;向来不喜欢算人前事;只算人后事;你要是不诚心;就别再让我算!”
贺喜笑出声;“那我为你算一算怎么样?”
不待男人反应;她一指河对岸;慢悠悠道;“你从湘西偷渡过来;苗族人;自古苗疆巫术传女不传男;但你和你父亲是例外;你父亲为养阴气;生下你之后便自切为阉人;你男生女相;阴气重;有养蛊天赋;可你也只会养蛊;堪舆相面学艺不精;时常骗人谋生。”
贺喜向他眨眼;“阿叔;我讲的对不对?”
男人脸色骤变。
此时工人也意识到被骗;恼怒不堪;大声吆喝几人;让他们过来。
男人见势不对;慌忙跑路;人都跑远了;还时不时回头朝贺喜看;好似要记住她样貌。
“妹妹仔;还要谢谢你;今天不是你;我一定会上当受骗。”工人脸露憨笑。
贺喜拍拍屁股起身;“没事;我只是看不惯他行骗。”
工人犹豫;“妹妹仔;你真会为人看相?”
贺喜点头;“会一点。”
“那我。。。”
贺喜笑;“阿叔;你别听他乱讲;阿叔你踏实干活;终有一天会出头。”
工人莫名就信了贺喜这句话;擦擦脸上汗珠;继续去扛麻袋。
粱美凤递给云姑阿哥两张青蟹;撑舢板喊贺喜和她一起下河捞尸。
码头停有殡仪馆的车;她们把尸体捞上岸交给殡仪馆;殡仪馆就会付她们人工;一百块一具尸。
到午时;云姑招呼她们去她阿哥家吃饭;她阿哥家离码头不远;乡下;两层小楼;很是宽敞。
只是门口围了不少人;皆伸头往里面看。
云姑阿哥吆吆喝喝;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贺喜挤到前面;总算看见里面情况。
***
☆、第41章 号一更
云姑阿嫂半靠在墙上;抱肚喊腹痛。
蹲在她身边的是个中年男人;脸颊瘦削;男生阴相;正用鸡蛋在云姑阿嫂的肚上来回滚动;云姑阿嫂呻。吟渐轻;良久;中年男人才收手。
云姑阿哥一头雾水;忙问怎么回事。
云姑阿嫂道;“中午太热;吃掉半个西瓜之后就开始肚痛;平时从没这样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此时;中年男人剥开鸡蛋给云姑阿哥看。
不止云姑阿哥;围观的人皆倒抽一口凉气;本应该白嫩光滑的鸡蛋在滚过云姑阿嫂的肚子之后;不仅发黑;还散发阵阵恶臭。
贺喜拍掌;暗道厉害。再打量眼前男人;大概能猜到他身份;应该是刚才那个骗子的阿爸。
中年男人追问云姑阿嫂;语带严厉;“你偷吃了谁家的西瓜?”
云姑阿嫂满面尴尬;支吾不言。
“你不讲实话;明天这个时候还会继续疼。”
“为什么?”粱美凤低声问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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