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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快新年;七哥过来一趟祝我生辰快乐;总不好让他空手回去。”
“给我四个带走。”他强调;骨子里有霸道;“我阿喜一定要对我双倍好。”
“家里只余一个。”贺喜忍笑;抬眼看他;眼带狡黠;“已经剥开给你吃了。”
“既然没有;就拿别的偿还。”客晋炎咕哝一声。
还没反应拿什么偿还;她唇瓣已经被他叼住。
与以往两次轻吮不同;他这次性子急;上来就吻紧;撬她牙关;趁势攻城掠地。
贺喜要念咒罚他;却又意识到自己月事来潮;一时羞愤无比;只能拿拳头砸他肩膀。
口中尝到腥咸味;他仍不放;直到察觉坐他腿上的小囡软下来;才改耳鬓厮磨;轻啄她红唇;“我阿喜跟和盛会大佬见面;我会吃醋。”
“那你干脆捧一翁老醋喝下!”贺喜忿忿低语。
“我已喝下两翁。”客晋炎按她脑袋靠近他心口;“不信你听听;它在汩汩冒酸水。”
贺喜哭笑不得;随即低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喜欢哪样?”一手抚她被吮吸到发红的唇瓣;客晋炎问;“这样?”
又下滑;改捏她腰;“还是这样?”
“我痒。”贺喜躲开;“都不喜欢。”
他学她嘟小嘴的模样;“阿喜;我知道你还小;害羞怕丑;可我们早晚结婚;到时你让我日日当和尚?嗯?”
“我中学未毕业;还要念港大。”贺喜辩解。
“结婚之后也能读港大。”
“我不想早结婚。”贺喜低语。
确定了她眼里的认真;客晋炎缓收手;扶额叹气;“看来阿喜想让我七老八十再结婚生仔。”
登高才博见。贺喜特别喜欢这句话。
还没登高;更未有博见;就被关养在大屋里面;洗手羹汤;犹如金丝雀;每日逛珠宝行;买专柜时装;签单到手软;或者约上几位富太搓麻将;手痒想为人相风水算命;还要顾忌夫家脸面。
想到客丁安妮贵妇作派;多少令她望而却步。
新年伊始;粱美凤照旧买蛋糕庆贺;又为贺喜做长寿面。
客晋炎送来鲜花和手工巧克力;带她去爬太平山。
山风徐徐;贺喜眯眼眺望维港;“客生;如果你急于结婚;那。。。”
“那你就做我老婆仔?”客晋炎眼睛骤亮。
在他灼热目光下;贺喜低头;“我想念书;等我毕业还有几年。。。”
明洞她话里意思;客晋炎沉脸打断;“我先娶太太;以后包你做外室?”
“我不要做外室!”她瞪眼。
客晋炎叹气;“看来我阿喜对我没信心;只是几年我还不能等?”
如果他仅是为传宗接代考虑;几年前他早已结婚;不用拖现在。
“阿喜。“捉住她小手;客晋炎连啵她手背低语;“不要念想离开我;我会憎你一辈子。”
开学之后;他们见面次数减少。没过多久;客晋炎打电话;讲他要去英国。
“客氏利物浦电子交易所上市;阿喜;我要去半年。”
“那我打你电话。”
“记得每天都要念想我。”他愈发暴露霸道又粘人本性。
大概是她不识情爱滋味;客晋炎一走月余;除却偶尔一次电话;她并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更没有无精打采。
马琳娜忿忿骂她;“肚肠忒冷!”
马琳娜近来偷偷交了男友;拔萃书院;同样读中五;他们约好一起考浸会;近来她努力念书许多。
同在港地;严格来讲只隔两堵校墙;他们日日交换情书;互诉思念。
贺喜倒想日日交换情书;奈何隔太远;她白天;他黑夜;他打电话;她在上课。
唯有周末能有空闲。
“想死我小阿喜。”电话那头;客晋炎长声叹。
贺喜忍俊不禁;听见窸窸窣窣声音;“你还在忙啊。”
“忙看报表;忙想我阿喜。”他犹记得嘴甜。
“我也有想你。”话音落下;她脸红。
话筒传来低笑声;她脸红更甚。
越洋电话打许久;久到粱美凤从鱼铺归家。
“我阿妈回了;我去做饭。”又讲两句;贺喜才挂电话。
粱美凤顿感好笑;“怎样;还想偷偷瞒我啊;阿妈过来人;不会为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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