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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交待?”
“呵呵,本王还不想……死,所以,不是交待……遗言!”
这话连云姑姑也感到心酸黯然,虽然她不喜欢敬王,可刚刚他的确是在力保乐正家,再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如此少年,天皇贵胄,虽说风流成性,却也是个重情之人……
只是,人各有命,有人存心要以他的死来陷害整个乐正家于死地,让他为乐正家陪葬。
“我会尽力救你!”像是承诺笃定有力。
赫连驹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乐正夕却觉得六年不曾湿润过的眼眶开始发烫,无可抑制的痛心。
不知道是为了赫连驹还是为了乐正家的未来……
人生几回伤往事(十)
不知道是为了赫连驹还是为了乐正家的未来……
“乐正夕,如果……本王不死,你愿意成为本王的……朋友么?”
赫连驹干涸的嘴唇,死灰般的脸色,微弱的气息,眼神却是明亮而又真诚。
“朋友?”乐正夕喃喃自语,他动人的声音带着索人灵魂的低沉和韵味,相较赫连驹,他的眼神则变得逐渐迷蒙,眼底内好似一层薄雾在向眼眶漫延扩散,“我从来没有朋友,也不知道朋友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朋友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朋友并非至亲,不如手足兄弟之间血缘相联,也不似夫妻相守相伴一生;但是朋友可以推心置腹,朋友可以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可以共富贵可是共患难,甚至可以共生死!”
“我不信世间上两个原本毫无干系的人会萌生出这样的情感,这种情感会比亲情温暖么?即便是有,我也会觉得温暖的东西容易流失,我无法把握,王爷,我孤独惯了,我并不需要朋友!”
赫连驹叹气,闭上眼道:“看来,我连死了也成不了你的朋友!”
垂死之态的赫连驹纵使乐正夕铁石心肠也被他搅得满心不忍,但是……不知为何,乐正夕总觉得赫连驹无比幽怨的口气,无比可怜的眼神内还带着一分耍赖和狡黠。
但是,一想到眼下的状况,他立马否认自己的想法,唉,和一个快死的人争执什么?
“如果,你还能活下去,我可以试着成为你的朋友!”
赫连驹终于舒了口气,将脸往乐正夕的怀里蹭,乐正夕本能地将身子往后索,却被赫连驹用手反抱。
那模样真似幼童抓住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肯松手,还不忘装巧卖乖道:“乐正夕,你真好!”
“琉璃公子”之名并非浪得,丰神如玉的少年内心的冷酷和阴郁可亲手毁掉身边所有让他厌恶的一切事、物、人!
可是,乐正夕却对怀里那团麦芽糖感到很无力,很挫败。
人生几回伤往事(十一)
可是,乐正夕却对怀里那团麦芽糖感到很无力,很挫败。
“乐正夕,你把头低下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乐正夕皱眉,站在身侧一脸愁云惨雾的云姑姑只顾自己暗自叹息。
乐正夕在踌躇时,赫连驹已毫不客气凑近乐正夕的耳侧嘀咕。
云姑姑盯着这姿态极为暧昧的俩人,乐正夕侧首而听,脸上的神情由质疑转为惊奇,再转为惊喜……尔后又眉头紧急,脸上闪过阴鸷之色,再转为一腔怒意。
最后,云姑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乐正夕将怀里的赫连驹猛地一脚踹离了寒冰床。
“嗷呜”一声之后,赫连驹的身子从石壁上弹回,乐正夕掠身,迎上赫连驹,一手提住赫连驹的衣领。
“公子!你这是……”
这刚刚还差点成为朋友的俩人,缘何,只在眨眼功夫便又拳脚相向了?
“去姜底!”
云姑姑只见提着赫连驹的乐正夕身如闪电般闪向石道之口,事情突发而变,容不得她多想,急忙跟上。
姜底并非什么大地方,它就存在于梅苑,存于梅苑底下。
原来,乐正夕屋前的那株梅树便是通向姜底的玄关,梅花树逆转,平整的地面上厚厚的积雪犹如被切割一般被一分为二。
青石阶梯直伸洞底,幽深无底,仿佛如黑洞一般会将地表以上的整个世间吞灭。
“乐……乐正夕,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人间仙境!”
乐正夕难得一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带无比的动人,赫连驹虽被他狼狈地提着衣领,但是,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乐正夕的微笑,他突然萌生“要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