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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面前,我还必需坚持着,捍卫你的自尊与选择。这些角色综合起来,象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对你的爱,只能在现实的夹缝中生存和滋长——另一方面,也许正是因为对你的关爱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无法容忍自己在这样的时刻弃你而去,丢你一个人,独对冷淡世界。
可能你会说:
“过去怎么生活,将来就怎么生活,何况,我有未婚夫,不需要你!”
也许你心里早就无数次这样讲过了,可我还是固执地认定:在把你的手,放人他的手之前,我对你负有责任。
甚至与爱情无关,这份责任来自冥冥的深处,是一种本能。
就这样矛盾着,甚至中午回馨园取衣服的时候,明明加快了脚步,却一边还固执地在想:取了衣服就走,永远、永远也不要见她了。
可是一开门,熟悉的一切涌上采,包围着我,象一群热情的旧友,牵着我的手,不放开。
桌上,昨晚留下的便条已被收去,那么,你是读过了,有何感想?一笑置之?或是生气?
一种直觉引导着我,打开冰箱。打开碗橱,一切可当做早点的食物都没有被碰过——一向生活规律的你,早上什么也没有吃,你看过便条,知道我走了。
我拿起电话,没人接,犹豫一会儿,再拨,说你不在。
面对空空的房屋,仿佛目睹你离去时的寂寞和无奈。
终于传来你的声音。
我说对不起。
你沉重地笑,说没事儿,这样也许倒更好——省得你看着我难过。
我说我想过了——
不管什么原因,我不该放你独自负担整个夜晚。
我说:
“我爱你,就应该保护你,无论今后怎样,我陪你、永远陪着你,直道你离开。”
不等你回答,我挂了电话。
我哭了。
第二天下雪,
早上一起出门,望着雪白一片,我们不由得象孩子一样笑起来。
最爱的雪,和最爱的你,都在我的身边。
这个轮回一遍遍地重复着。
我爱你,甚至不想再逃避了。
1 9 9 5年l 2月1 3日
欣从成都完婚归来,也曾同南一起到过天月小区,华却有意回避了。
没风度,是吧?他偏偏是这么个拙于伪装又好伪装的人,这会儿装不下去了,就干脆逃跑,象个标准的懦夫。
然而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他诚心诚意地希望欣会幸福。记得那回,两人在东四一家快餐厅里,围绕欣关于孩子的蠢话展开的讨论,华曾经激动地说:“我不愿成为你今后生活中的阴影!”现在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华想也许自己该从欣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信:
忘记了,你的眼睛,同漫天斑澜星光,谁是夜空中最亮丽的宝石?
直到歌声朝雾般漫起,短暂回忆嘹亮成河面上隽婉坦荡的小号旋律。
再一次游曳于深渊,游曳于殷红的花瓣之间——我梦到了你。
没想到,还是脆弱地梦见了你。独醒斗室,仰望天窗外斑斓夜色,心痛一时不可抑制。
我还能指望自己些什么呢?如此悲伤。
梦里,有你有雪,天地是白的,芦苇吹着口哨。
我惊醒于这样的梦境,醒来后只握着冰冷。
黑暗归于黑暗,光彩的归于寂静,到底有没有能同黑暗一起永恒的东西?
是不是死亡?
就想起当年的那阙词:
“与皓腕,共攀莲子,抚篙唱。”
那是几年前的一梦,无奈吧,却还有幻想。
而今什么也没有了,剩回忆,和这空空的壳。
1996年1月8日
欣打来电话,喊华去“鬼子村”取当做福利发下来的啤酒,华犹豫再三,想去又不想去,最后还是去了。见到欣,往日的亲热和默契全没有了,谁也不知道诙说什么好,结果是慌慌张张地各自都讲了一大堆废话。
欣显得憔悴而疲惫,华想问一问欣你怎么啦,想想,又没问。
一切全都不一样了,这是他的感受,这变化虽在预料之中,却仍显得突兀。
无数次,他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还给欣一个纯净的空间,然而做为兄长,他比以往更希望守护这个即将远行的妹妹,到她真正离开的那个瞬间、到自己的关爱再也无力以现实的手段触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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