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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着身边的柔柳婆娑的舞姿;几块怪石狡猾地从阴影里探出脑袋,窥视天上星星和月亮的容颜,就象他曾经趁欣转目旁顾的时候,偷偷窥视她双眸和嘴唇的侧影一样;弄笛人悠闲的音符,一会儿是枝上鸟,一会儿是云中雁,一会儿化为炊烟里倦倦的斜阳和懒懒的晚霞,一会化为野荡间汩汩的流水和细细的芦苇,轻轻扣响四周楼群里每一颗易感的心灵——他们两的心不就在这样的笛声中陶醉过吗?可这神奇的一切,如今都没了踪影,象十二月白色的积雪,被太阳晒化了,被大地吸干了,再没留下痕迹。一切都清清白白的;朦胧的月色退让给耀眼的阳光,碎石小路该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只供行人匆匆地往来;垂柳呢,倒依然婆娑着,只是没了热情的观众,显出一付心不在焉的倦容。。。。。。
“老哥!”被欣娇软的嗓音打断了遐想,华“嗯”了一声等待下文,却半天不见什么动静。犹疑一下,一种渴望的心情终于促使他再次走进少女温暖而明媚的卧室。
欣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黑漆漆,正象华刚才梦想中的星星,闲耀着纯洁和聪慧的光芒。她依旧懒懒地躺在床上,薄被裹住身体,玉雕般的双肩却露在外面,任由阳光细腻的手,勾勒出温柔的曲线。
华在这样夺目的美丽面前手足无措,一抬眼看见枕边摆着精致的睡衣,脸上更不禁一红,心头暗骂:“该死的丫头,竟然是这样睡觉的吗?!”
处理这种场面,华一向是清醒和镇静的,从未脸红过。但今天,他却象参拜女神的信徒,为心里一丝欲望的涌动而深深自责,一边掩饰羞愧,另一边却尴尬着不知该做什么好。屋子里没有椅子,华便蹲在床前,象个农民,讲些不搭界的话。
欣却轻松地微笑,似乎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魅力在华身体和灵魂深处所引起的反应,她从被子里伸出雪白的胳膊来,拍拍自己的床头:
“坐这儿吧,别蹲着呀。”
这是整间屋子唯一空出来,可以坐的地方,华不是没有看见,只是怕亵渎了她,而不敢去坐。这会儿,有了特许,虽然这叫他更不好意思,但还是揉揉鼻子,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倒象是一个腼腆的弟弟。
欣的床头,象是等待收拾的战场,枕边零乱地堆着几本书、小闹钟、录音机、手表,甚至还有一只玩具小狗。
华把这乱七八糟的一堆向里推推,责怪地瞪她一眼,欣耸肩一笑,调皮地冲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是个懒鬼,但蛮可爱。
信手拾起一本大部头.是林语堂的《吾国与吾民》,在谁家见过的,据说不错,好象还被译成了几种文字,流行于世。但太知名的书,华本能地抵触,对他来讲,权威和媚俗是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有时候还可能成为前进的阻碍。而此时,他顾不上喜好,随意翻一页,念给欣听,仿佛这样也算交谈的一种方式,又仿佛如果不是照本宣科,则平时爱说笑的嘴,就只会封闭。
太阳暖暖地薰香了这间屋子,楼下环城公路上的车流声轻轻穿越光与香气的纱网;华能听得到朗读掩盖不住的心跳,也能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温度。读书,或可收束视线、集中思想,却不能抑住心底所有为情为欲所撩起的涟漪,这涟漪,温柔地顶撞着华的胸膛,令他不能呼吸,知觉也麻木了。
而欣却不肯安分。一会儿欠起身来,从他手里研读一小段文字,一会几又嚷着困了,转过脸去,让一大片青春的脊背暴露在他面前。
华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和僵硬了,却无法抵抗女孩儿馨暖的体香和自己内心深处膨胀的绮念。华的身体和心灵就这么僵持着,神经紧紧绷起来,生怕稍一放松,就会决堤。
书是读不下去了,屋子里弥漫着不安的沉默,甚至连阳光沙沙的脚步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会按摩吗?这几天腰疼得好厉害。”欣蹙眉噘嘴,做痛苦状。
“哪儿?”华伸手从薄被外面按她的腰,欣一惊,“噗”地笑起来,躲闪着:
“你别胳肢我呀! ”那明媚的笑容,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华于是也笑:
“别躲,别躲,我帮你揉揉。”
欣不动了,脸红红的,抿着嘴,闭上眼睛:
“那好吧,可不许呵我痒!”
华的手微微用力,带得欣的身体在手中摇动。即便隔着一层被子,
那柔软的腰肢也依然散发出一股热力,这热力徐徐上升,手指感觉到了,胳膊感觉到了,心和肢体也感觉到了,脸被则烧灼得又烫又疼。
华将被子掀开一角,手触着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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