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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黛玉不免粉面微红,双眸微垂,自觉有些羞涩儿。她生得极袅娜婉转,此时垂头,越加衬出一段风流来。众女见着,一面是爱,一面又是怜,忙笑着拉了她过来。嘉成站在一侧,瞧着如此,面上也不由带出几分笑来,然则转头一看,却见母亲唐氏正抿着唇,她心中一顿:阿母这又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准时的存稿君,明天也双更,后天就不知道了……不过一更肯定是有的。
第五十四章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嘉成见着母亲唐氏面有不喜;心内诧异。却不知唐氏瞧着她站在一侧;竟是与黛玉浑然两不相干的模样,也是一面惊疑;一面生出几分恼意来:她自是晓得自家儿女连着老爷也是想着重然诺,又有报恩之念;然则她一个做母亲的心;哪里舍得儿女,尤其是最为紧要的长子受累!世间便重姻亲;他原可得一佳妇,一门可相互扶持的姻亲,偏生就少了去不说,或许那女孩儿还压根匹配不得!这让她如何甘心!
今番看着这个林家姑娘人物也算过去了,原可就此将往日心思作罢。但现在看来;如此不将日后夫家放在眼底,也着实可恼!她却不信,女儿嘉成会不透出意思来,就这么着,那林家姑娘犹自冷淡,这又是什么意思!
存了这等心思,唐氏原有的几分满意也去了大半,及等登车回去,面如沉水,却是一言不发。嘉成素日晓得母亲性情,轻易不愿辩驳,又知道自己是女孩儿家,说的话不如父兄的紧要,便暂且压住心中所想,只默默相随。及等父兄归来,用了晚饭,唐氏便打发了丫鬟婆子下去,且将赴宴一事说道出来。
郑煦父子自入了家门,便听得三言两语,又见唐氏面容之上犹有些气恼不平,心内越加明白。也是因此,他们听得唐氏之言,倒是有些吃惊:竟无甚贬低,反倒夸赞了一二句。文成便看向妹妹嘉成。嘉成原听得唐氏之言不差,心下纳闷,见长兄目光灼灼,便也点头应了一声,道:“真真是一等神仙似的人物呢。模样儿好,才学也好,言谈举动也是和气,却无甚不妥之处。”
旁个尚且来不及说一句,唐氏先冷笑一声,道:“却还哄我?怎么我见着她待你却淡淡的?倒似与我们家半丝干系也无?”说到这里,面上便显出几分恼意来。
嘉成这才明悟过来,心下一转,却是道:“我说母亲瞧着林姑娘好的,怎么后头又生气,原是为了这个。若说这个,我私心里看她竟是真个半丝不乱,倒像是半点不知道阿兄这件事呢。说来当时林大人一病而亡,又是那等关头,一时不曾说道这里,也是有的。”
“竟是如此?”唐氏听得这话,面上方缓和了几分,又看向郑煦,皱眉道:“老爷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
“我只道如海兄有托孤之意,必定早与她说及此事。怎知竟会如此。”郑煦原与林如海往来数十年,也知他为人性情,心下一想,却觉此事断不是女儿所想一般,内里已然色变,但又顾及唐氏心思,不曾说道出来,只淡淡道:“世间总是好事多磨,我等只须循礼而行便是。”
唐氏听得这话,良久方道:“也罢。”心内却忽而有些波澜。
郑文成见着父母如此说来,动了动唇,到底不曾说出什么话来。只等着回到自己屋中,却是百样思量,是日竟不曾好生安眠。翌日又因有个知交顾茂正当生辰,也是赴宴前去。
顾茂原与郑文成本是同乡,也算的远远的姻亲,数年前俱是在金陵春山书院攻读诗书,本就相识。后又举人同科,虽一个登科折桂复得了探花,一个落榜。然则,这科举之事,虽才华学识为根本,然则运道两字却也极紧要,又有旁样的各色缘故,竟不好做准的。且郑文成也是煦煦君子,自负才华,必有登科之日,当时怅怅,过后却未曾有半分嫉恨不平,只从同乡同窗说起,又爱顾茂才华人品,与他十分亲近。
见如此,顾茂本性稳重,也不傲人,彼此相处却是颇为亲近。
今番饮宴罢了,众人皆是散去,独独郑文成特意留下,顾茂度其神态,便知有些缘故,令小厮倒茶来,又将旁个俱是打发,因含笑道:“世兄今番却吃了不少酒。”
郑文成便是一叹,举起茶盏吃了两口,复又道:“原有一桩心事。只是不能诉与旁人,心内却是煎熬。”顾茂见他似有倾吐之意,便也细问由来。郑文成便撮其要,去其繁,且将一番事情说道出来,又叹:“母亲虽见其人,心内犹自不喜。林家女郎又似全然不知。男女有别,只怕此事若是拖延,越加不妥。”
虽只寥寥数言,顾茂却是明白过来,因想:此番虽言慈母爱子之心,实则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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