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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现在的贤王就是五岁的无知孩子一个!离他原先的满肚子阴谋诡计弯弯绕还差了整整十四年!
还有!她沐挽云偏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不懂事的奶娃娃!!!
现在她该怎么办?开溜?还是……
风厉总是跟背后灵似的突然出现,不知何时他已飘然立于床边,面具之下传出瓮声瓮气的说话声:“三皇子莫担心,您的母妃是不会离开您的,您说是吧?夫、人?”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迸出来的,那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挽云回首狠狠瞪了眼忠心不二比狗腿还狗腿的风厉,靠!我帮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我只是心软罢了!
转过脸时,挽云的面上已附着了慈母般的光辉。她不着痕迹的将贤王的一双爪子移开,温柔的摸摸贤王的头。“然儿乖,母妃不过是想去如厕,又怎么会不要然儿呢。”
听贤王方才口口声声的“母妃不要离开然儿”,恐怕他的母亲曾经抛弃过他……挽云能感觉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正涌动着丝丝酸楚。
由璎珞国对外宣告的一句生母不详,便可想而之他的童年该是如何的灰暗无光。最是无情帝王家,纵是父王万般疼爱,失之母爱的他缺失的所有,又怎是明眼人用眼睛就能看到的呢?
她沐挽云亦是自幼年之时便痛失了双亲,遗世孤独那般的痛彻心扉,她又何尝会不懂、不知?表面风光无限的贤王,恐怕和她一样,内心深处埋悄然埋着一方深深的沟壑,那是权利、富贵,任他世间何物也无法抚平的一处伤痛,一块永生的烙印。
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挽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贤王的头,目光柔和的笼罩着身旁的小白兔,连她都被自己所释放出的慈母光辉给彻底折服了,谁料贤王却不买账,小嘴一嘟,一双爪子又是无声逼近,“不要,然儿要随您一起如厕,然儿不要离开母妃……”
额……真是看不出啊,原来贤王小时候是个黏胶板儿,这么粘人!
挽云嘴角抽搐着如是想,回首对上风厉明显是看好戏看得正过瘾的眼,无奈的问:“该点哪儿呢?”
风厉略加思索,便也懂得了挽云的意思。无奈现在主子心智如同五岁幼童般,若是闹起来恐怕也是不好收场的,由自己动手更是有诸多不便……
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叹气声里都能听出叹气之人心底里是何其的纠结无奈辛酸……风厉眼睛飘向窗外,“耳垂后方即可。”
哦!挽云笑眯眯的点点头,伸手如风般无影而过,指尖已稳稳定于贤王右耳垂之后。继而拍拍手,“搞定!风厉你守着他,我去趟wc就回。”娇俏的身影灵巧的下床,扬长而去,只留下床上泪眼婆娑被点穴给定住的贤王,和立于床边扭头假装看窗外风景,其实是不忍心看自家主子凄凉惨状的风厉。
你们主仆两去大眼瞪小眼吧,姑娘我就不奉陪了,哈哈。挽云偷笑着赶忙闪人。
而自打经历这个血泪的教训之后,贤王便学聪明了。他依旧寸步不离的粘着他的“母妃”,只不过但凡瞧见“母妃”抬手,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捂耳。俊美如画的脸上鲜有的挂上俏皮的狡黠。哈哈,我用手挡着,母妃就点不着了!
被拆穿心思的挽云彻底的败下阵来。贤王就是贤王,尽管心智是个小屁孩,你也别想糊弄他!
不过刚过三刻,天色转眼已大白。挽云与贤王却仍旧立于窗前,各自用手支颊傻傻发呆。
“母妃……”贤王用他那低沉的男性嗓音卖力的演绎着奶声奶气,此刻他转首凝视着美目昐兮的“母妃”,好奇的问:“为何然儿突然间变得比母妃还要高呢?”
这问题问的真好!挽云眸子滴溜一转,微笑着对贤王一本正经的道:“因为然儿是母妃生的,只要然儿惹母妃不高兴,母妃一伤心然儿就会被惩罚不断的长高个,一直长一直长可以长得比这屋子都高呢!不过到那时候,恐怕所有的小朋友都会笑然儿是怪物的哟……”
贤王俊朗的脸上霎时惨白,惊恐都写在了脸上,连连摇头道:“不要不要!然儿不要长那么高!……然儿会乖乖的听母妃的话,不会再惹母妃伤心了……”
挽云满意的点点头,笑得春光那个灿烂呀。隐于暗处的风厉则是黑了一张脸,都说最毒女人心,果真如此!居然连五岁小孩都骗!无耻!
“母妃……”宝宝的发现能力是永无止境的。此回好奇宝宝贤王的目光又落在挽云右手的白色绷带之上,他抬手轻抚着挽云的右手小手臂,剑眉用力的皱起:“母妃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