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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被凌冽的寒风,卷起,倒退了数步,使出全部的法力才得以站住脚。
“娘娘。”“娘娘!”遍体鳞伤的众人,匆匆赶来,企图能为阻止鬼王灭世尽一份力。
“盘古斧给我。”女娲大喝一声,抬手拢起五王的法器,合成一把巨大的金斧,迎着绝冥直挥而下,动作之快,打得绝冥一个措不及防。
扬起手中的冥刃轻轻一搪,猛得退了数步,蹙起眉宇,银眸中泛起冷冷寒光,击出一掌震飞那把金斧,再次横劈了一刃,生生劈在了女娲的结界上,将那护身的结界击了个粉碎。
“你好卑鄙!如果是千年前,我早就命丧当场了,不过现在今非昔比了。”冥刃迎着女娲的喉咙,与那白皙的颈项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绝冥冷冷道。当年五王与女娲还有天帝就是这样暗算了他,把他封印起来,丢进了那不见天日的炼狱之中。可是如今他从那痛苦的监牢中爬了出来,带着当年的恨与怨,来讨债来了!
“娘娘。”众人想上前阻拦,无奈被风锁束缚在当场,动弹不得。
“你头上的发钗能贯穿那玲珑之心,贯穿它救众人,快啊!”女娲挽起全身的法力,勉强撑起一道防御壁,包裹在自己的身躯旁。
冯亚秋睁大了眸子,狠狠地摘下来了头上的玉簪,对着那七窍玲珑之心,高高地举起手臂,泪水簌簌地往下淌。
“贯穿它,绝冥就死了。那不是解脱,亚秋……那不是解脱!”眼看着小女人的手就要狠心落下的那一刹那,夏昔终于把良心话说了出来。
“什么?”冯亚秋泪水斑驳的停在当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昔。
“夏昔,你住嘴!”女娲大喊出声,想以法术封住夏昔的嘴,却无奈分心无力。
“不,我要说,让我说。五彩神石所化成的利器,是唯一可以伤到七窍玲珑之心的利刃,但是一旦贯穿,鬼王——绝冥也就会自此消亡。”夏昔站在那里,低低的垂着头,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却因为自己是天帝的女儿有很多的不得已,除魔卫道,这世间的混沌必须消亡,只是真的该如此吗?
当她看见冯亚秋一次次为绝冥的付出,绝冥一次次的回应,她不由地质疑了。昧着良心做着一件件破坏的事,把小女人推到绝冥的身边,用小女人来要挟这个男人,没错这都是神们精心策划的一切。只是为什么此刻她觉得这么做错了,大错特错了?!
“说的好,你的良知还在,我以为早就被所谓的真与伪吞吃了呢!”绝冥蔑视地瞥了夏昔一眼,笑得豪爽。扭过头,收起笑容,恶狠狠地望着利刃下的女娲:“我不要做牺牲品,但是总有一人要当,所以你来替我吧,好不好?”猛的一用力,结界应声龟裂开,冥刃的刃尖透了过去,慢慢地拉近了那不远的距离。
生死一线,绝冥的手猛得一松,口中涌出一口鲜血,扭过头,悲愤地望着小女人的方向。
那碧翠的玉簪,扎进了玲珑之心的一片心瓣上,腥红的鲜血泊泊而出,黏湿了小女人的柔荑,腥红伴着晶莹的泪滚落在地,竟融在了一起。
“你……好狠!”绝冥抽出利刃,扬起手,将做下了惊人之举的小女人以法力拎到了眼前。
冥刃带着森白的光冰冷冷地架在她的颈项上“你又一次背叛了我,你真的让我好失望。冯亚秋,我绝冥到底这一世怎么就瞎了这双眼睛,偏偏要爱上你?!你说啊!告诉我啊!”架在小女人颈项上的白刃抖了又抖,泪水顺着两人的脸不停的往下淌。
他真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刚刚他知道自己杀不了小女人,故意利用她引出来女娲,可是现在,只要自己轻轻动一动冥刃,她就真的命丧当场。踌躇了片刻,他慢慢松了松手。拉着小女人,执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凤眸对上自己的银瞳。
“你不是想解决这一切吗?”他拖着她,将她硬生生地拖到了奈何桥头,望着滚滚的奈何水:“与我跳下去我就放过所有人,如何?”
冯亚秋期期艾艾地望着绝冥,没有犹豫她使劲地摇了摇头,她有太多个顾虑,有太多的不舍,母亲,父亲,朋友。虽然有他相伴,可是那感情已经变质了,不是爱了,而是恨,是怨,是孽债。
“我明白,我想的到。你有太多的顾虑,冯亚秋!你有太多的顾虑,他们都是重要的。”绝冥的手指指点点落在在场的每个人身上“我呢?我到底算什么?什么誓言,什么承诺,你就是个骗子,你骗的我好苦。我为什么要那么天真的相信你?为什么!”绝冥悲戚的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