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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在悲伤里麻木地轮回。当我在街头漫游,转脸看见孙燕蕾坐在蛋糕店里大口地吃蛋糕,表情冷漠,我睁大双眼,站在原地动不了。我以为只有我才会失去控制,那样大口地吃蛋糕;我以为只有我才会不顾自己的身材,不顾别人嘲笑的声音去怜悯自己肉体下面的东西;我以为只有我才是不愿长大的小孩,去接触那些女孩们距之三尺的大白兔奶糖;我以为只有我才会那样不理智,像母猪一样吞食别人惶恐的油炸食品。
我没有进蛋糕店,朝学校走去。我刚回到宿舍一会,孙燕蕾也回来了,我看看她,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嘴角上扬,笑笑说没事,然后躺在床上看小说,嗑着瓜子。
一天早晨醒来,照照镜子,看见浮肿的眼睛,笑不出来的嘴角,忽然决定离开。在她们去上课时,我收拾些东西,准备等她们回来再走。将近中午,章婉推开门,看见我大包小包的收拾一通,一把抓住我胳膊:“死夏彤,你又准备跑是吧?不许跑!你爸让我看着你,不许你乱跑!”我正准备说话,林燕和孙燕蕾上前劝我。
“夏彤,你暂时不要跑了吧?学校查寝查的严,老大最近也警告我们,说要是每跑一天课,就要付一块钱。”孙燕蕾拉着我的衣角说。
“是啊,看在钱的份上,忍着吧!”林燕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没说话,把包放下。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听歌写东西,四五点钟左右,忽然下起了雨,倾盆大雨。我站在宿舍阳台上看天,黑压压一片,乌云滚滚,再看不见阳光,看不见蓝色。我转身进屋里,迅速拿着我收拾好的包,准备离开。
我在林燕床铺上放了张字条:“雨天,我没有伞,想回家;家没有爱,我想盖个房子,躲雨;我没有钱,所以没有伞,雨天;淋雨,这是我可以做的,而且免费。”
我背着大包,提着小包,往火车站走去。火车站里挤满麻木的脸,粗糙的皮肤,狡诈或哀怨的目光,一个头发凌乱的妇女一会哭一会笑,手里抱着个布娃娃,往人堆里乱坐,看见她的人都盯着她的脸,人群里传出“疯子”的声音,恨不得都避她三里。我看着那些啃着烧饼的人,忽然想起一个歌手唱道:“我们这代吃卖当劳长大的人。。。。。。”觉得好笑,我想她该是个华侨,或者就是她住在类似欧洲建筑的大上海,没有去外面看过。不知道那些类似欧洲的衣裳下是否裹着近似非洲的心,难怪暴发户们四处炫耀名牌,阔太太们恨不得五根手指都戴白金钻石的,难得过上好日子啊!
我在感叹自己为什么一无所有中上了火车,在冥想如何才能发大财中到达家门口。妈开了门,一脸惊奇问:“你怎么又跑回来了?不好好在学校呆着?你爸又要担心了!”我没说什么,去厨房里给自己弄了碗蛋炒饭,狼吞虎咽扒得一粒不剩。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14)
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忽然觉得这家也不是我要呆的地方,想出去走走。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妈,她说不安全,让我乖乖呆在家或者回学校。我郁闷了几天,吞了很多东西发泄,除了肚子鼓起来不少,其他一切照旧。当我照镜子,掀开衣服看看自己的肚皮时,那些因为暴饮暴食而引起的肥胖纹路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我觉得要是有男生看见这样的肚皮,一定吓得跑开了;要是女生看见这样的肚皮,一定眼泪会笑出来。这让我感到孤独,感到被抛弃,梦里,嘲笑的声音萦绕耳根。我满地寻找安慰,我告诉自己:“这个时代,瘦女孩只要扎住自己的嘴巴,就能得到自我梦幻的宠爱,她们不可怜,她们为得来的虚荣笑得比谁都开心,有些女人啃掉男人的骨头,他们还赞她妖娆可爱,我为这样愚蠢至极的男人感到悲哀;她们可怜,因为她们终身为奋斗的爱情很多时候不过是个泡影,她们不是谁的唯一,只是棋子,泄欲的工具和衣裳架子的摆设。”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是那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巴不得把那些没心没肺的漂亮架子唾死。其实,那也是人家的自由追求,我操哪门子心呢?
恍然想想,颇为同情地是那些胖女孩,她们可能和我一样很情绪化,也可能性格开朗不拘小节,也可能不愿要那虚伪的爱情,当然也有属于自私型的,但总的来说,胖女孩心胸比多数瘦女孩宽阔,至少她们不会在别人享受美食的快乐时警告她们一定要减肥。只是如果为了心胸宽阔而顺其自然地生活,那不加节制的肚皮恐怕要让很多男人眼球绝望。为了不让他们的眼睛绝望,为了让他们的下身充满激动,女人的衣服只能越做越小,很多人的身体只能顺着衣服往身上套,套不下自然要把嘴巴扎上,减肥,不许喊饿,不许说无聊,照照镜子看看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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