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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范系官员确实犯了朝廷律法。”
程勋华一旦成为御史,他天生就得弹劾百官,并踩着这些问题官员的肩膀往上爬。
既然有人犯到手头,不收拾等待何时?更何况,范家与他并无相干。
而凌峰只需做的就是暗地把这些范系官员的犯罪证据神不知鬼不觉地呈到程勋华书案上,自然就有人替他收拾对手。
确实够阴险,够高明,还够隐蔽。
只是,这与范氏又有何相干?
凌峰莫测高深地笑了。
……
虽然生于权贵之家,长于权势之中,范氏也习惯了用手中权利,清除整治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又因为她的成长环镜一帆风顺,从来没有因为被权力压制过,也没有被权利碾压过,更没有机会在权力之下匍匐,瑟瑟发抖过。
相反,她本人却擅用权势把别人整得匍匐在自己脚下。
所以她对于除了自己之外的权贵人物,范氏并不是很惧怕。相反,她天然还有种对方越是厉害,越想要斗上一斗的奇怪心理。
如今的庙堂,已不再是世家勋贵统治的朝堂了,而是由文官集团,各士族大家统治的朝堂。身为阁老之妹,阁老之妻的范氏,在面对身份品秩与自己持平的妇人面前,也从来没有瑟缩过。她如鱼似水地周游在各个贵妇人身边,享受
各个贵妇人身边,享受着这些开国初年在文官太太面前总是高高在上勋贵妇人对自己的客气巴结。所以对于不曾恭敬自己的徐璐,异常的震怒气忿。觉得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年轻,攀了高枝,就觉得举世无双了。
在范氏眼里,侯府虽尊贵,但在文官统治大半朝堂的阁臣面前,仍然要退一射之地。她压根就没把徐璐放眼里,对于徐璐的不恭敬,范氏生气之余,也只是拿她平时对付别人一惯的伎俩,无视加冷淡,再在人前偶尔的贬损,绝对可以把徐璐搞得身败名裂。
范氏的贴身嬷嬷见范氏拿着笔,望着贴子怔怔出神,忍不住轻声道:“夫人,那安国侯少夫人与夫人不对付,依奴婢看,就不要请她了吧。”
范氏回过神来,瞥了她的一眼,责问:“什么时候我的事由你来做主了?”
祝嬷嬷是自小跟在范氏身边的,深知范氏刚腹自用的德性,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陪笑道:“夫人胸有沟壑,我等粗人自然是远远不及的。那安国侯少夫人总是对夫人不恭,夫人还要请她,想来是另有深意的。”
范氏脸色稍雯,微勾唇角:“那徐氏总是仗着凌峰的势,人前人后与我难堪,这回不好好整治她,还以为我是病猫呢。”
范氏写好请柬,问:“吴氏安顿好了吧?”
祸嬷嬷回答:“是的,已经安顿好了,因祖宅狭小,只能把她安排在后罩房了。”
吴氏是范氏大儿子张请的妾室,张请外放,只带了儿媳妇柳氏,妾室吴氏却留在杭州张家。这回范氏不知为何,居然让人把吴氏带到京城来,也不知有何用意。
说起狭小的祖宅,范氏又是一肚子的气:“我可是张家的长媳妇,也只能住祖宅了,可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跑去住四房,外人还以为长房不孝顺呢。”
涉及婆媳之间的恩怨,祸嬷嬷哪敢开口,只能垂眉不语。
范氏又对张老太太及张四夫人一通埋怨,骂老太太心长到胳肢窝,有什么好的全给四房,一点都不顾及长房的面子。又骂张四夫人齐氏,讨巧卖乖,当年一个寄养在张家的小孤女,若非得了老太太的欢欣,嫁给了老四。当年在自己面前低眉垂目的小孤女,陡然耀武扬威连她这个阁老千金都不放眼里了,与那徐氏一副德性。
说起徐璐,范氏又骂起徐璐来,与妯娌齐氏一副德性,都是小门小户出身,陡然攀了高枝,就当自己是根葱。
祝嬷嬷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声提醒道:“夫人,四太太其实也不算小门小户,四太太的父兄,如今可都是朝廷三品大员了。”
范氏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自古以来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齐氏自小失恃,齐红枫又有了继室生的儿女,会心疼她才有鬼。”
祝嬷嬷在心头暗自叹气,夫人随着年纪的越大,越发的刚腹自用了。只会睁大眼看别人的坏处劣势,却不晓得看人家的优势和长处。四房太太虽说自幼失恃,但在生父齐红枫眼里,依然有着极重要的位置。就连继室齐太太为了讨得齐红枫欢心,也要对这个继女处处陪小心。
以祝嬷嬷的眼光,觉得无论是四太太齐氏,还是安国侯少夫人徐氏,人家在出身地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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