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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其他的,就是孟老太太一句话,她就得把自己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她那些堂姐堂妹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当然现在在庄子上,暂时没有这种顾忌。
云水靠着伶俐和出色的女红,现在在孟言茉面前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春暖则是善于梳各种发髻和簪花的灵巧。
此时孟言茉坐在梳妆匱前,春暖灵巧的手指在乌黑如瀑的发间穿梭,一会就梳好了一个堕仙髻,插上一朵用紫罗纱折成的兰花步摇,清秀又温婉,带着灵秀。
孟言茉的五官越发的长开以后和孟家的女孩们都不同,孟府的小姐都带着书卷气,孟言茉的五官现在却已经能看出明艳来。
云水捧着一个描金瓒八宝翡翠的手炉来,小巧又精致,看着是有年头的物什,光滑琉璃,入手滑腻。
一般都是到了冬日,这些大家小姐们才会用手炉,脚炉的,孟言茉是身体虚弱,又加上一直没有养好,所以落下了病根。
她穿了件南天月牙色苏绣白梅短襦,茜色飘扬的腰带垂在梅花纹如意裙上,珍珠嵌金丝软缎绣鞋。
“让大同府的王庄头在议事厅等着,我一会过去”。孟言茉吩咐身边的紫灵道。
紫灵得了令,就前往庄头掌柜们暂时客居的西偏院子里去了。
孟言茉之所以让大同府的王庄头单独见她,也是因为这所庄子实在是很重要。
这王庄头也是王家庄的老人儿了,当初是跟着老太爷王潜的,当年王潜的同僚一个随口建议,让这位在王潜身边颇为受宠的小厮在大同待了三十年。
这大同府位于西南,地处边境,因为西北的战事不断,西南的金人得到休养生息,也就没有祸乱边疆,孟言茉知道再过十年,金人就要崛起,也是那次战事,使得这大同的庄子地底下的金矿脉暴露。
被当时掌握着这些嫁妆的甄氏献给了明英帝,换来了甄氏一族的性命。
孟言茉还没有想好如何利用这笔大宝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拥有不了,一旦暴露,就是杀身之祸,她只是想暂时握着。
当时机到来时,这就是和那人谈判的砝码。
在那之前,她要做的,当然是尽可能的用这笔财富,为自己谋划前途。
一个女子在世间立足,除了亲族的支持,还有就是要有银钱傍身。
前世她是养在深闺的弱女,不懂银子的重要,只当那是腌臜的阿堵物,经历了前世的艰辛,她懂得不管别人有什么,自己有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那个别人是自己最亲的亲人抑或者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
王根今年已经过六旬,身子骨依然健朗,也许是在大同风吹日晒劳作的原因。
孟言茉并没有设置插屏,她走到王跟面前,浅浅施了一礼道:
“王叔安好”。
王根是当初跟着外祖父王潜的老人儿,不论规矩,只论人情,孟言茉在他面前执后辈礼也说得过去。
“小姐,哎呦,您这是要折老奴的寿啊”。王根被孟言茉的礼吓得从椅子上一秃噜,跪到了地上。
“王叔,你为外祖守着边疆的庄子,辛辛苦苦三十年,这一礼,你当得”。
孟言茉亲自扶起了王根,真诚的说道。
她的情半真半假,她让引泉提前调查了大同府的庄子,知道这些年来,王根守着那满眼的戈壁滩,想方设法的实验种各种瓜果,粮食,试图让那片贫瘠的土地能产出丰硕的果实。
可见王根是一个忠心实在的人,换了另一个人都得对王潜这样的安排有怨言,王根却在那里任劳任怨。
但前世大同的庄子确实是被甄氏掌握着的,当时孟言茉病在深闺,也没有办法知道那些王府的老人的去向,她那时也没有关心的心思。
因为大同的庄子实在是太重要了,孟言茉对王根还是有防备的。
“可不敢,可不敢当小姐的夸,王根生来就是为王家守护的,当年老太爷看得起王根,才会让王根守在大同府。”
王根其实心里是有疑惑的,因为大同府是边疆流放之地,土地很是贫瘠,而王老太爷当年买的那一片又是戈壁滩,到如今还被那些当地的军户们嘲笑。
“王叔不必过谦,你的这些苦劳我都是知道的,如今我也大了,母亲的这些嫁妆我不会任由它再被那些贪婪之人霸占着的。
前几日宝丽银楼的那个掌柜就是个例子。所以王叔你心中有什么关于大同庄子的想法,尽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