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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瘦了不少。」这会儿,武夫连药盅都端来手上,舀给他一块排骨。
上官修边吃边说:「奇怪了……这几日你也帮忙搬运不少箱子,怎不见你会累?」
「我若没动手帮忙,你会更累。」他意有所指,不干点什麽事来消耗体力,眼前的小子早就被他给剥光衣裳,压在身下操个半死。
「明日陪我出门。」上官修将药膳捧来,自己吃比较快。「等会儿我要睡了,你呢?」
武夫伸手抹去他嘴上的油渍,探舌舔了舔拇指。
上官修见状,愕然道:「你也饿了是不?要不要分一些给你吃?」
「不用,我喜欢吃半生不熟的肉,这盅炖烂的药膳,你自个儿解决。」
「哦。」难得武夫今夜肯多聊几句,他继续问:「你老是跟我同挤一张床,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睡?虽然铺子里的人没说什麽,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武夫,我没有轻视过你,你跟我睡同一间房,床有点小,我觉得委屈你了。」
他将他当朋友看待,更甚比朋友更亲腻的关系,就像手足一般。他抬眸,嘴里含著一块肉,武夫怎又不说话了?
他对这小子快失去耐性。起身挪回椅凳,迳自脱去上衣,露出肌理纠结成块的结实身材,闷不吭声地上床睡觉。
等著人自动地钻来身旁偎著。约莫半盏茶工夫,盏灯熄灭,小子站在床沿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存心不让。
「啧……」上官修发出苦恼兼不耐烦的声音。想不透武夫在固执些什麽?
「有我在,我不会容忍别人轻视你……赫——」瞬间被人拖上床,大字平躺,他吓了好一跳。
武夫就压在身上,手腕受到箝制,浑身动弹不得。
忽地,耳後的脖颈一痛,「嗤……你咬我……」
他又咬又吮地发泄一口气——这麽少根筋!
上官修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儿……武夫的胯下竟然有反应……为什麽?
发怔之际,脸庞渐渐发热……糟糕,药膳内加了酒提味,他交代:「武夫……记得要跟厨子说,药膳里不要加太多酒。」
「……」他正抑制一股冲动,舍不得逼小子就范,甚至变成禽兽失控地伤了他。
上官修频皱眉,「别再压著我……胃难受……」
武夫松开箝制,翻身躺入内侧,气息不匀的暗压下一股妄念,想不到小子却贴来怀中,背对著入睡。
多麽毫无防备……
上官修迟迟未合眼,思索适才所发生,为什麽一点儿也不讨厌武夫的碰触……脸颊泛热当真因酒而引起麽……
不一会儿,他自然地翻身,掌心贴在武夫鞭痕累累的胸膛,心下怜惜他的过去遭人欺,无论他是否深藏不露……他喜欢和武夫在一起。
好不容易收敛心神,武夫敛下眼,伴著他一道入眠,无论房内的床是否稍嫌窄小,让小子窝在怀中,似乎有什麽慢慢的填满於胸口,前所未有过……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离开小子,独自去外面睡觉。
第六章
上官修探听了制窑场就在县城内较偏远的乡下村落,随即租借了一辆马车,在武夫的陪同之下前往。
约莫一个时辰後,远远就瞧见窑口的炊烟四起,当马车驶入村落巷道,上官修吩咐武夫将马车停在空旷处等待,而他自行漫步於青石砖道上,观察村落之中的民户泰半以自家小型生产或多家合作制窑。
陶瓷作坊的规模不等,许多成品或半成品堆放於庭前或路旁架上,仿制的器物因应时势,生产大批古风浓厚的炉、斛、瓢、盆、杯、套盒之类用於祭祀活动或文房陈设。
他在一处陶瓷作坊停下,出神地望著窑工们各自忙碌,从选土、澄泥、拉坏成形、施釉、刻绘图案、装窑烧造等等……时光彷佛回溯至家乡的龙泉窑场,几欲忍不住一股冲动想加入他们。
一名窑主走上前来,询问:「这位东家,您要订货是不?」
「呃……是。」他回了神,随口问:「有青瓷麽?」
「有。」窑主年约四旬,与几户民窑联合投资,共同经营生产,负责不同的程序,提升产量,是这一处村落最大的制窑场。
「东家要不要入内看成品再做挑选?」
「好。」他一哂,随著窑主走入一间堆放陶瓷器物的库仓,随处可见日常所需之器物,其中也不乏单价较高的陶瓷赏玩。上官修东挑西拣地凑了数十种,一口气就订购了一千件。
窑主眉开眼笑地收下订金和运送地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