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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小孩子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妇人欲言又止,摸了摸诺诺的头,想要对我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是啊,有很多东西,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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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火车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T市没有S市繁华,但也属于大城市,我看着几近通明的街道,思绪无限纷飞。
年少的我,曾今穿着朴素的高中校服,坐在凤萧的自行车上,笑得没心没肺,我抬头仰着天,轻易地说出一生一世。
而如今,吹拂在耳边的风不再充满了那样的诗情画意,除了刺骨的冷,牵起不了任何情感的变化。
我看着熟悉的大门,弯下腰,从花盆的底部挖出一把备用的钥匙。
果然,自从我上一次没带钥匙之后,这个无言的习惯,就这样在我和她之前形成。
我推开门,发现屋子一片黑暗,只有殷蝶的房间里传出几缕幽暗的灯光,我皱着眉头,将包放在沙发上,倚靠在门扉上。
屋子里的人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她坐在地上,左手拿着一瓶白兰地,右手拿着一张陈旧的照片,疯疯癫癫傻笑的同时,还不忘在自己的嘴里灌入大量烈酒
21、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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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踱步到她的面前,坐在床沿上,“殷蝶,你今天怎么了?”
显然已有些醉意的人茫然地抬起头,笑呵呵地朝我看着,迷离的眼睛里满是惹人犯罪的妩媚:“诶?殷素,是你吗?你怎么会来?”
十一月底的天,地板特别的凉,而殷蝶就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赤着脚,坐在那里,让人心里止不住地泛疼。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年血淋淋的图景又一次在脑海里闪现,到底是怎样的无助,会让这样一个及时行乐的女人对自己的手腕下如此重的刀刃。
我俯□,拍了拍她的肩膀:“殷蝶,我们起来好不好?我回来了……”
殷蝶一双迷离的眼睛突然涌现出片刻的澄澈,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我的手,“殷素,殷素,是你吗?”
“是我,殷蝶……”我反手握住那冰冷的柔荑,把她扶起来。
“殷素,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要走呢?明明说好一辈子的,不是吗?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就这样说话不算话了呢?你告诉我啊,殷素……”一边说,一边哭得像是个孩子。
精致的妆容早已被眼泪所哭花,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身体无助地颤抖,我用力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那种说不出的酸楚像是滴落在宣纸上的墨迹,慢慢晕开:“殷蝶,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生一世的,相信我,没有的……”
怀抱中的人不停地抽泣,压抑的情感像是喷涌的熔岩,灼伤了所有的人。
“Johnson,不要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殷蝶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抓住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的英俊男子,有着魅惑所有女人的迷人外表,那种犹如毒瘤一样的邪气已经沁入殷蝶的骨髓,一生一世也解脱不了。
我拥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快睡吧,醒了就没事了,醒了就好了……”殷蝶的背很瘦,我清楚的感觉到那一根根明显的骨节下发抖的灵魂。
三年前,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母亲,殷蝶,曾经是法国时装界的第一华裔名模,而在二十年后,那个在T台上叱咤风云的美丽女人,却无助地蜷缩在我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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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厨房里找出些许能够下咽的食物,我看着冰箱里寥寥无几的蔬菜,突然感慨,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殷蝶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清晨的阳光带着丝丝的慵懒,照射在我的身上,一
21、Chapter 19 。。。
个曼妙的身姿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边上,拿起桌上色三明治就吃起来。
她的脸苍白如纸,已然干涸的泪痕遍布在消瘦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