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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要去见西郁了!”
“好吧……不准离开我视线太久。”
我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拍拍胸膛:“其实我身体已经好多了,一点都不虚,我昏迷了这么久都是作者坑爹!”
躲在暗处的作者:“囧……”
西郁被关押在四面是强化玻璃的房间里,有一名医生、一名精神病研究专家和两名狱警陪护。
我想起在当西西家教时,小姑娘颤抖着在我怀里说:“妈妈她用拖鞋打我,皮带一解就往我脸上抽,甚至用晾衣服的衫架勒我,飞摇控器砸我脑袋……我躲的话就更惨,”她说:“就像电影里的‘兜巴星’,她出招快且狠,通常会以配合口中七十二式‘闹仔法’增加气势和威力。在我准备博嘴的时候,以出奇不易的角度,气运单田,从与我块脸夹角45度左右出招掌掴我面部(夹角为180度时,此招PROWER-MAX),同时使出左右互搏,增加HITS,并且口中大叫:‘驳嘴吖哪,驳吖哪……(你敢还口?)’来增加此招的气势及华丽程度!”
我佩服西西还笑得出来。
见我很紧张,薛欣澳说冷笑话安慰我,我惊诧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说冷笑话,她已经开口了。
“从前,我们抓到一个女犯人,她不认罪,说:‘我是清白的!’
警察:‘但犯罪嫌疑人实在与你太相似了,年轻,漂亮,举止高雅,而且……’
女人:‘我坦白!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好冷……”‘
薛欣澳帮我办好了手续,我终于见到了那天深夜来电的西郁。
她的样子憔悴不堪,双眼通红,头发被自己扯得七零八落,我看得又害怕,又不忍。
她一会表现出的沉稳和冷静,一会产生的可怕的幻觉和癫狂的眼神,让我甚至错觉地以为,天地间确实存在一种不可名状的邪恶力量,随时随地会突显狰狞。我想起一句话:“个体异化的状态不会被自然、亲情与寂寞感所改变乃至是治愈,因这种异化已嵌入他的灵魂之深处。在缺乏社会规范与控制的环境之中,个体由异化所导致的压抑情绪终将爆发出来。”
对西郁而言,时间似乎不再是无限延伸的,而变成一种循环的方式。她说的话很错乱,好像活在很久以前,薛欣澳上,根据精神病院院长提供的病例档案,她老是想往以前的地方跑,还搜集各种石子,把它们放在嘴里咬得满口鲜血,又吐出来。西郁患上的是严重的妄想症、狂躁症和多重人格分裂,她有危险的暴力倾向。
“你是谁?”西郁吃着我们带去的东西,抬起头看了看铁栏外面的我,说:“我认识你吗?”
我心里泛起一阵难过:“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她说:“我叫石珈,你叫什么名字?”
我极度惊奇,西郁说:“你是不是叫西郁?”
她搂着一个破碎的人偶:“欧弦,你怎么了,你都不跟我说话了。”
那人偶的头已经掉了,尸气森森。她轻柔抚摸着人偶的面颊,说:“你陪我玩呀……你陪着我,就这样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好不好?你说呀……”
寒意从我心底升起来,我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地安慰了她几句,又给她留下很多吃的。
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扑到了玻璃上,尖锐的嗓子嘶吼着:“石珈!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来看我就是在怜悯我了么?永远都是你胜利,我永远都是失败的恶魔!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得幸福!”
她抓紧那个人偶,放进口里咯咯咬着,把塑胶一片片咬了下来,我心中一阵强烈的想呕吐的感觉,薛欣澳一下子扶住我,
薛欣澳说:“西郁把自己想象成了你,是希望和你一样吧。”
我垂下眼睛,摇摇头:“像我一样?像我一样有什么好?”
其实人应该做最好的自己,就算别人有再好的东西,也是别人的,我们能得到生命中应得的全部,并好好珍惜,就已经足够。
我想,其实本身快乐的背后就是伤感,只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你帮我分担罢了。
我问薛欣澳:“林肯……也就是方信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薛欣澳抬起自己的左手:“他曾经为了阻止我,不惜折断我左手。”
我颤抖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她摇摇头,似乎不愿说那么清楚,只淡淡道:“那时,我仔细地看自己手骨的断面。打了足够多的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