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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与傅眉早有准备,坦然面对。
傅眉踏前半步,挡在傅山身前,作了一个揖:“几位大人辛苦了!我们跟你们走,就不要锁系了,好么?”说着,向王秉乘手中塞了一张银票。
王秉乘展开银票,迅速低头瞟了一眼上面的字迹,随即放入怀中收好,眉开眼笑地说道:“小爷您这可是太难为我们了,这是谋叛大案,若走了案犯,我们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我爹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在晋省又有些名望,给他留点脸面,只锁系我一人可好?”傅眉说着,又递上了一锭银子。
“呵呵……”王秉乘干笑了两声,“也罢!看在小爷这么孝顺的份儿上,我就冒死替你担了这个干系。”
看着傅眉单弱的身躯,担着三尺长,二尺阔的沉重木枷,手上系着铁索,挡在自己前面,傅山一阵心酸。
傅眉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勉力转过头来,对父亲回眸一笑。
那王秉乘见了这情景,也是一声叹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父亲是正犯,将来还有的苦头吃,你总不能都替他担下来啊。”
傅眉展颜笑道:“能分担一点便是一点,能分担一时便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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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难看再别,情似惜残春:出自龚鼎孳诗《送伯紫之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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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实录》顺治二年八月:“给事中龚鼎孳对曰:“冯铨乃背负天启党附魏忠贤作恶之人。”铨曰:“忠贤作恶、故尔正法。前此铨即具疏、告归田里。如铨果系魏党、何为不行诛戮又何为不行治罪。流贼李自成、将我故主崇祯陷害。窃取神器。鼎孳何反顺陷害君父之李贼。竟为北城御史。”王曰:“此言实否?”鼎孳曰:“实。岂止鼎孳一人,何人不曾归顺?魏徵亦曾归顺唐太宗。”王笑曰:“人果自立忠贞,然后可以责人。已身不正,何以责人?鼎孳自比魏徵,以李贼比唐太宗,殊为可耻。似此等人,何得侈口论人。但缩颈静坐,以免人言可也。”这里的王指多尔衮。其实同是降清官员,龚鼎孳在节操上比冯铨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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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麓:龚鼎孳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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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映钟:字伯紫,着名诗人,复社成员。明亡后,躬耕养母,又入天台山为僧,在顾横波死后,和龚鼎孳同居十年,直到龚去世。比龚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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