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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行,他看不中,你就是钱再多,面子再大,他也不收。因为当时他没有看中史文恭,就推说精力不够,婉言拒绝了。那么,他是怎么收卢俊义为徒的呢?卢俊义的父亲原是河北大名的一位富翁,经常到都城去做生意,或者去拜访朋友。这一年,卢俊义才十四岁,他家父亲就把他带到都城,到一位朋友家中去应酬。当时周侗也在座,无意间发现卢俊义品貌端正,知书识理,而且有一身的好筋骨。就问卢俊义的父亲:“令郎在家是读书还是习武啊?”他家父亲说:“他正在读书。我也准备请一位名师传授他的武艺。”周侗说:“好极了!我可以教传他。”当时他家父亲还有点舍不得,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年纪还小,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别的人就说了:“周侗不轻易收徒啊,他的武艺象个高的哩,这是你家儿子的造化好啊,你怎么能不答应呢?”卢俊义的父亲听旁人这么一说,就把儿子留下来了。周侗收了卢俊义之后,史文恭的父亲得信了,随即就请了一位亲王,跑得来跟周侗说了:“你说精力不够,不能收徒,你为什么又收这个卢俊义的呢?既然收了他姓卢的,你一定要收这个姓史的。”当时周侗晓得推不掉了,只好收下史文恭。但是周老先生在教传他们两个人武艺的时候,对卢俊义总有点偏爱,就多教了他一些武艺。史文恭也很聪明,就在暗中偷着学。因为周侗已经看出史文恭为人鬼祟,行为不端,担心两个人武艺学成之后,都是一般高,将来就没有人能够制服他了,他就留了一手,把两着绝着子偷偷教了给卢俊义。所以这两着绝着子只有卢俊义会,史文恭不会。
卢俊义这一刻儿把坐马兜回,多远地就把架子摆好了,把金团龙枪端在手中,手掌朝上,手背朝下,一马冲到史文恭面前,“嘿——!”膀条子一拧劲,把手一翻,手掌朝下,手背朝上,就这么一抖,走枪杆子一直到枪尖子,只听见铮,铮,铮,铮……抖出了有磨盘大的一个花。哪晓得这一着子可怕了,其他用枪的人虽然也会抖,恭维他一点说,能抖出碗口这么大的花就算不错了。卢俊义这一抖,不但它的枪花大,而且看上去有一百零一个枪尖子在这块刺。当然,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一百个全是假的,全是他的功夫抖出来的。虽然是假的,但对过招架的人,因为眼睛看花了,就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你以为他上头这一枪是真的,说不定底下这一枪是真的;你以为他是从左边来的,说不定他是从右边来了。这一着有个名字,叫“百鸟朝凤”。史文恭一望,晓得坏了,这一枪不能招架。就用右腿拍动坐马的飞虎鞯,准备领马走旁边溜了。哪晓得他才把马拨过去,不晓得是卢俊义的枪旋起的一阵枪风,还是征场上猛然刮起了一阵风,就这么一刮,把史文恭白袍的袍角吹了飘起来了。因为他这匹坐马奔起来很快,卢俊义的枪尖子正好就把他的袍角吱——微微一带,就这么一带,史文恭人是奔掉了,但是袍被撕了一角下来了。卢俊义就用枪尖把他这一角袍举过头顶,望望两边阵脚前:“呔——!两边三军听了,普天下闻名的白马银枪史文恭,在我的马前留下了他的战袍啊!”“啊……!”“啊……!”刚才是葫芦谷口的人欢喜,梁山这一边的人垂头丧气,现在阵脚前反过来了,葫芦谷口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梁山这一边从寨主、军师到底下的儿郎,个个鼓掌赞好,代卢员外助威。卢俊义随即就把枪尖上的这块袍角,呜——!甩掉了。这块袍角甩在地上,我就不交代了。卢俊义把身子朝后一转,望着自家的阵脚前: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宋江、吴加亮如何?这次是非追不可!前两次他是玩的诈败,今天不是诈败,是真败。“孩子啊,紧鼓!”闻鼓声而前进,闻金声而后退。鼓声这一响,卢俊义拍动裆下的坐马,喳——!不但卢俊义追,梁山阵脚前的二千人——一千名弓箭手在前,一千名骁刀手在后,跟着宋江、吴加亮和众头领,犹如湖水相似,紧紧追赶。史文恭掉脸一看,随即吩咐手下人:“快退!快退!”
哪晓得葫芦谷口这个地方,不是征场,比较窄狭,人只能慢慢地朝里头退,快不起来。史文恭只好在后头独挡追兵。卢俊义的坐马已经离他不远了。史文恭这一刻也着急了,心里有话:万一他追上来,我命休矣!再一想:有了!随即就把手上的银团龙枪担在鞍山上,左手在飞鱼袋取弓,右手在走兽壶摘了两支箭,把箭抿上了弦,没有开口,认准了卢俊义的咽喉,噔!沙——噔!沙——连射两箭。宋江、吴加亮远远看见史文恭张弓射箭,“啊呀!”都急坏了。恨自己不该叫孩子紧鼓,不该追啊!生怕史文恭这个畜生再放毒箭。他们惊慌,卢俊义一点不慌。他把金团龙枪担在鞍山上,晓得对过连发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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