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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里耳帐去,另有人看守。
郁保四被梁山人生擒活捉,把个人气坏了,哪一个?史文恭。先前,史文恭在征场上跟卢俊义正打着,忽然听见自家阵脚嗒!一通炮响。啊?奇怪,哪一位出来了?掉脸一望,原来是副教师苏定。史文恭心里并且欢喜:好极了!想当初副教师跟我有言在先,他只管教传五位小爷的本事,不问军务。今天他看见我遇到了个强手,不要我请他,他自愿出来助我一臂之力,这真是再好没得了。结果大刀关胜出马,跟苏定动手了。接着又听见自家阵脚嗒!嗒!嗒!嗒!四通炮响,再一望,是四位小爷曾魁、曾升、曾涂、曾密出来了。史文恭当时就来气了:你们这四个小畜生,怎么想得起来的,你们出来不是送死嘛!前首曾索被大刀关胜一着头就劈死了,凭你们的武艺,就能到征场上来动手了吗?结果四位小爷又被梁山的人接过去了。忽然又听见,嗒!一望,是险道神郁保四,拖着根镔铁大棍也出来了。“啊——噗!”把个史文恭就差气了厥过去:要死,要死!郁保四啊,哪个叫你出来的呀?且不论你的武艺高低,你总归是个庄头,你到征场来事小,不丢我们的脸吗?对方不把牙笑掉了吗?足见我们庄上没得人了,连庄丁都出来动手了嘛。今天不管你是胜还是败,等我收兵回庄,一定要重办!这时候看见郁保四被梁山人生擒活捉了,你说他气不气啊?他想重办郁保四,办不起来了,梁山人代他办了。
吴加亮再朝征场上一望,卢俊义虽然占了上风,但一时还难以取胜。望着望着,”啊呀!”吴加亮忽然一声惊叫,“孩子啊!赶快鸣金啊!”一声喊鸣金,嗦啷啷啷啷……金声响亮。卢俊义刚才出来的时候,并带有几分勉强,不大想跟史文恭动手。哪晓得到了征场上,被史文恭一阴枪捣上气来了,居心跟他打了。卢俊义这一刻正打得有劲,想今天就捉住史文恭,忽然听见自家阵脚鸣金了,只好收枪。“唗!史文恭,你可听见否?我家已鸣金,卢某厌战了!”卢俊义领马回头。史文恭不晓得梁山人忽然鸣金是什么原因,他也巴不得收兵,他也带着人进了葫芦谷。
卢员外到了自家阵脚前:“军师!”“啊,员外辛苦了。”“请问军师,为何鸣金?”“员外,你老刚才在征场上动手,实在令人佩服,不愧是天下第一杆名枪。但是你老没有注意啊,你裆下的这一匹坐马已经不行啦!”“哦——呀!”卢俊义低头一望,果然不错,裆下这一匹战马周身的汗都出足了,毛片如蒜瓣相似。俗话说三分战将,七分马力。马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个仗还能打吗?再打下去非吃亏不可。佩服!不要看吴加亮虽是个拈笔杆子的书生,哪晓得他骨子里头样样皆精。他这个观阵就高明了,我是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不但注意我这个人,还关顾着我胯下的这匹马;象他这种观阵,真是少有啊!
收兵回营。大家一起到大帐上头朝下一坐。宋江望着吴加亮叹了一口气:“唉!军师,今天在征场上,卢员外的武艺是高于史文恭,可惜人强马不壮,这有什么办法呢?”“三哥,你不要急啊,没得什么事能难倒我们梁山人的。我们可以借。”“啊?能借得到?”“能借得到。我们山上样样皆有。——呼延贤弟!”“有!”呼延灼上前,“军师!”“贤弟,我想跟你贤弟借一件东西用下子。”“是,只要小弟有。”“有啊。你如果没得,我就不开这个口了。”“请问军师,借何物件?”“想借你的那匹踢雪玉蹄鬃龙驹宝马一用。今天征场交锋,你贤弟也看见了,卢员外武艺高强,可惜人强马不壮,所以未能取胜。我想借你贤弟的宝马给员外骑跨,这样就人强马壮,定能取胜了。你贤弟放心,有借有还。什么时候还呢?要到打破曾家庄,活捉史文恭之后,才能还你贤弟的这匹宝马。到那时,史文恭裆下的那一匹照夜玉狮子马,就送了给员外骑跨。你贤弟或许还不放心,你这一匹龙驹宝马在征场上万一有个不测,那怎么办呢?你放心,你这一匹宝马果真有什么不测,等到打破曾家庄,把史文恭抓住,就把那一匹照夜玉狮子马还给你贤弟。你贤弟意下如何?”“军师,你老讲到哪里去了,咱们自家弟兄,还能谈到这一点吗?——卢员外,这里来!”说着,呼延灼就把卢员外膀臂一挽,出了大帐,来到槽头,把踢雪玉蹄鬃缰绳解开,就把这一匹马的脾气、习性说给卢俊义听,并且让卢俊义骑上去,放了两个辔头。这个样子,人跟马就彼此熟悉了。呼延灼把马拴扣好,两个人回到大帐上,把刚才让卢俊义熟悉马的经过禀报寨主、军师。寨主、军师都欢喜不已。我趁手交代,从现在起,这一匹踢雪玉蹄鬃龙驹宝马,呼延灼就暂时让给卢俊义骑了。
大家在大帐上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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