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火药、猪肉和面包袋的重量。船尾的舷边几乎与水面一样平,好几次小船都进了水。我们出发还不到一百码,我的裤子和外套的下摆就已经湿透了。
船长让我们把小船上装的东西稍微调整了一下,果然前进起来平稳了一些。不过,我们还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其次,当时正值退潮,一股泛着细浪的强劲逆流经过港湾的深水区向西流去,然后再向南顺着我们早晨进入的那个海峡流入大海。对于我们那严重超载的小船来说,哪怕是很小的细浪都意味着危险,而更糟糕的是我们被冲离了正确的航向,偏离了尖角后面我们正确的登陆点。如果我们听凭这股逆流将我们冲走,那我们就会在那两条小船旁靠岸,而那里随时都会出现海盗。
“我没法将船头对准木寨,先生。”我对船长说。当时是我在掌舵,他和雷德鲁斯两人在划船,因为他们没有消耗多少体力,“潮水正一个劲地把船往下游冲,你们能不能再用点力?”
“再用力船就要翻了,”他说,“你一定要顶住,先生,要坚持到成功为止。”
于是我继续坚持下去,试验了一下后发现,潮水正将我们推向西方,但我可以将船头对准东方避开潮水。不过,这样一来,船头与我们应当去的方向恰好成直角。
“按这种速度,我们永远到不了岸边。”我说。
“如果我们只有这个方向可以避开潮流,我们只能顺着它前进。”船长答道,“我们必须逆流而上。你瞧,先生,”他接着说,“如果我们被潮流冲到了登陆点的下游,那么除了那两条小船旁外,很难说我们会在哪里上岸。反之,如果我们逆流而行,潮流一定会减弱,那时我们就可以沿着海岸躲闪着前进了。”
“水流现在已经减弱了,先生,”坐在船头的格雷说,“你可以稍微偏一点方向。”
“谢谢你,伙计。”我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说,因为我们都已默默认定他为我们中的一员了。
突然,船长又开口了,而且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异样。
“那门炮!”他说。
“我已经想到过那门炮了,”我说,以为他在考虑那帮人会轰炸木寨,“他们永远也无法将那门炮弄上岸,即使弄上了岸,他们也永远无法拖着它穿过树林。”
“你往船后看,大夫。”船长说。
我们早就把“大雪茄”给忘了,所以现在只能惊恐万状地看着大船上那五个坏蛋忙着脱去大炮的“外套”——这是水手们对航行时套在炮上的厚油布罩的别称。不仅如此,我又突然想到,大炮用的火药和圆形炮弹都留在了船上,那帮坏蛋只要用斧子砸开木箱就能把它们搞到手。
“伊斯利尔以前是福林特的炮手。”格雷粗声粗气地说。
我们不顾一切地将船头对准登陆点。我们这时已经远远摆脱了那股逆流,所以只要稍微用点力,船就能前进,而我也能稳稳地将船头对准登陆点。但现在最糟糕的是,当我这样将船头对准登陆点时,我们不是船尾对着西斯潘尼奥拉号,而是船舷对着它,结果给它提供了一个连瞎子也能打中的目标。
我不仅看到,而且也听到那红脸恶棍伊斯利尔·汉兹将一颗炮弹冬的一声搁到了甲板上。
“谁的枪法最准?”船长问。
“那当然是特劳维尼先生。”我说。
“特劳维尼先生,能不能请你干掉他们当中一个?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干掉汉兹。”船长说。
特劳维尼先生像钢铁一样冷静,他看了看自己那支枪中的火药。
“先生,”船长大声说,“开枪时动作不要太大,以免把船弄翻。大家在他瞄准时一定要保持平衡。”
乡绅举起枪,我们停止划船,全都靠到船的另一侧以保持平衡。一切都布置得很好,所以小船没有进一滴水。
这时,大船上那帮家伙已经将炮身转过来对着我们,拿着通条站在大炮旁边的汉兹正好毫无遮挡。不过,我们的运气不佳,就在特劳维尼先生开枪的那一刻,汉兹弯了一下腰,子弹呼啸着从他头顶飞过,应声倒下的是另外四个人中的一个。
那人发出的惨叫声不仅在他船上的同伙中引起了反响,也在岸上引起了一阵喧哗。我朝岸上望去,看到其他海盗正纷纷从树林里跑出来,慌慌张张地爬进他们的小船。
“那两条小船过来了,先生。”我说。
“快划,”船长叫道,“现在已经顾不上考虑会不会翻船了。要是我们上不了岸,那什么都完了。”
“只有一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