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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忆文也没收回手,任由他攥着,看一眼一桌子的满目狼藉:“少爷,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歇息吧。”
陆少游摇手,把自己从桌子上撑起来:“不行!我,我……还可以喝!”说着抓过桌上的一个空瓶就对着嘴喝,感觉里面没酒,又摇了摇,对陆忆文指指瓶子,“没……没了。”
陆忆文上来,拉起陆少游,让他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脖子,半个身体靠着自己:“是没了,所以我带你去休息。”说完,便摇摇晃晃支撑着陆少游的体重上楼去了。
陆少游平时别扭得很,想对陆忆文说喜欢又怕陆忆文对自己反感,所谓酒后吐真言,他不停地对陆忆文说:“忆文阿,我喜欢你啊……我跟你好的呀,你也跟我好啊……你也跟我好,好不好啊……”
陆忆文当是陆少游喝醉了,胡说的。一边应和着,一边把陆少游扶上床,给他脱了鞋,脱了外套,盖上被子。
陆忆文整理好了一切,将陆少游的脏衣服准备放在木盆里,打算第二日让人去洗,却从衣服里掉出了一张纸。
那张纸是从陆少游穿的自己的衣服里掉出来的,被人折叠得很小心,藏在衣服的暗格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陆忆文好奇地展开来,昏暗的烛光将纸页映得范黄。纸的上方写着“叙梅香”三个字。接着,下方的空白地方首起写了“我希望”,下面被人密密麻麻写满了“忆文喜欢我”“忆文爱我”“忆文是我的”“忆文爱陆少游”“忆文和我过一辈子”……
陆忆文惊愕地转头看床上的陆少游,陆少游正一个劲地在梦里傻笑,砸叭着嘴,翻个身喃喃自语:“忆文……我跟你好啊……”
陆少游没有发现,陆忆文如释重负般将衣服扔进木盆里,手里的纸原本想放回衣服里,又取出来,放在陆少游床头。想想还是不行,这分明就是让陆少游知道自己看过那张纸了,到头来事情反而更尴尬。陆忆文做奴才惯了自然有最好的方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纸折好,便收入自己袖中。
第二日,陆少游被自己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的脑袋疼醒,看身上只穿了内衣,知道陆忆文给自己换了衣服,又瘫回床上。
瘫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睁大,从床上跳起来——“忆文!!!”
陆忆文随叫随到,敲门,开门,进来,恭谨道:“少爷,你醒了。”
陆少游心里一个嘎达,不知如何开口,停顿半天,清了好一会儿的嗓子,别别扭扭:“那个……我昨天的衣服那?”
“洗了。”
“洗了?”
“是的。”
“你……你没看什么吧?”
“有什么要看的吗?”
“没!没有!”陆少游高兴地从床上下来,洗洗漱漱,终于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陆少游对着铜镜里自己歪七扭八的样子理了理衣领,风姿飒爽:“忆文阿,考试考完了,我们玩几天再回去吧。”
“可是老爷要我们快回去。”
“回去?”陆少游原本打算两人“蜜月”的计划被泼冷水,转头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忆文上来,手上交给陆少游一封信:“这是今早刚到的。”
陆少游不屑于看,扔在地上踩几脚,对陆忆文嬉皮笑脸:“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陆忆文为难道:“可是……我对托信人说,我们会尽快回去的……”
陆少游神采飞扬的表情垮了下去,要知道他的爹不是盖的,从小严加管家不说,要是发现自己骗他,一定会让他住在马棚里,吃剩饭,再在一边摆个桌子自己喝着茶,边喝边说:“让你不知道回来,知道家里的好处了吧?”
关键是那时陆忆文一定在旁边看着,到时自己仅存的形象恐怕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不说,还多添几抹黑……
“那……你是怎么想的那?”陆少游询问陆忆文意见。
“我觉得老爷急着要你回去,是老爷关心你,况且少爷你十八岁的生辰就快到了。要是你再考中举人就是双喜临门哪。”
陆少游眨眨眼,再眨眨眼:“生辰?”
“是啊,少爷忘了?”
陆少游承认:“阿,”继续整理衣服,“我只记得你是在个大冬天生的,腊月初八。”
陆忆文被陆少游无意的话怔住了,他自幼被卖来当奴,除了张姨在生活上的关心有谁会注意这种细节?他脑海里出现了陆少游写着的话“忆文爱陆少游”,“忆文和我过一辈子”……
“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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