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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爷十数年都待他极好,他又怕隐瞒会有不测,一晚上辗转反侧。
第二日大早,贺良实在按捺不住,寻了个借口就往夫人处跑,刚到门口,正看见奶娘抱着小少爷走进夫人的房
门。
贺良溜到窗口从缝里向内看去,奶娘将小少爷放在夫人怀里,便退出去了。
夫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小少爷,然后将襁褓放在桌上,一只手从桌上的缝纫篮里拿出一把闪亮的剪刀,另一只手
翻开了襁褓最外层的包布——
“住手!!!”贺良大声叫了起来,再顾不得主仆有别,冲了进去,一把将襁褓夺了过去。
夫人被他给吓了一跳,两人四目相对,突然听得小少爷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贺良低头一看,夫人手指上掐着一撮头发,又看看夫人另一只手握着的剪刀,看这动作,多半刚刚是打算给小
少爷剪头发。是他自己误会了。
看小少爷哭得,多半是刚刚他一用力抢孩子,夫人又给吓得,拽着头发的手没松开,头发给活生生从头上给拽
下来了,痛得直哭。
季钧咦了一声,感情自己脑勺上指甲盖大小一块打小不长发,就是这么来的啊。
老管家哪里知道季钧在想什么,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
贺良那个惶恐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动,却不料夫人比他还要惶恐,连手都抖起来了。
贺良觉得夫人的状况有点不对,慌忙安抚她:“夫人,若是心里有事,便说出来吧,好受些。”
他扶着夫人慢慢坐回到凳上。
贺良觉得夫人一定正在挣扎,便加了一句:“夫人,我也多少猜得到,跟你的婢女有关系吧。”
夫人惊得又站了起来,反反复复说着:“我这都是为了贺家好,为了老爷好啊,我这都是为了老爷啊——”
夫人的话概括起来很简单,她被许给贺家的时候,也听过了贺家的传闻,知道嫁过去凶多吉少,只是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婢女自己找上门来,发誓自愿为奴婢,陪嫁入贺家。她保证能帮助夫人活下来,解决她一切的问题
。
本来贺良也没想能问出多少,但夫人大概也是憋了太久,一股劲地说了。
婢女当日告诉她贺家祖上造孽太重,气数已尽,煞气过重,所以娶亲来一个死一个,本不可能生下孩子,但她
有些法子,便帮她怀上了少爷。但就算如此,少爷幼时也是特别病弱易夭,而且命中阴损易为妖魔所惑。所以
,要一个同年同日同时生的孩子为他分灾祸,剪头发,是个必须的仪式。
贺良越是听越是觉得蹊跷,她有这样的本事,又何苦委身为婢进入贺家呢?莫非有所企图?对贺家不利?
夫人说那女子来历不明,自己当日也不敢轻易答应,于是那女子刺血为誓,称这是习法之人无法违逆的誓言,
有生之年,谨守婢女本分,绝无二心!
季钧这时才恍然,那婢女死后甚至能冤魂作孽,为何当日会被自己活活打死。她发的誓言,似乎真的无法违逆
。所以,才会在死后,才开始对自己报仇。
老管家后面说的都无关紧要了,不多久后,婢女又对夫人说,贺家留在当地是穷途末路,孩子生了也多半养不
大。不若抛弃姓名和祖业,远走他乡。老管家心里知道那婢女的能耐,也帮着夫人说话,老爷似乎也多少知道
些什么,于是,才会抛下家业,远走边陲,改名换姓,从此扎根下来。
老管家就说到这里为止了,季钧发了一会呆,又问:“那我祖上,到底有什么孽啊?”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你听说过阴阳亲没有?干阴阳亲这行,相当恶劣,干扰死者轮回,又滥杀
无辜之人,损阴德的程度比掘祖坟还恶劣啊。”
季钧点点头。
“听说老爷祖上,就是这损阴德的事情的始作俑者啊。”
晴天霹雳!
原来那阴损的事情是自己的祖上发明的?!哈,老祖宗恐怕没想过,自己的后人也会落到被抓去阴阳亲的一天
吧!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一说啊!
可是,季钧忍不住想要抱怨了,这祖上跟自己有啥关系啊!虽然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是天理为何不循环
快点啊,报应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