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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气息咻咻,直似一头噬人野兽!
韩倩云娇躯无霞,呼吸急促,心如鹿撞,几乎要从口腔直跳出来,但两手被他紧紧扣住,浑身已绵软无力,只有心头明白,自己清白之躯,即将遭人沾污,一时急中生智,猛地一横心,张口朝他肩头咬去!
这一下丁好礼冷不及防,肩头骤然一痛,双手也同时一松,韩倩云趁机一滚,还来不及挣脱他的怀抱,只觉浑身一麻,已被制住穴道!
丁好礼一手掩着左肩,目光隐泛怒意,嘴角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开始动手,解她衣带,脱下青色劲装,一件件剥去她贴身内衣。韩倩云苦于穴道被制,无力抵抗,一时羞愤交迸,急得昏了过去。等她倏倏醒转,自己赤身露体的躺在丁好礼床上,只觉下身一阵刺痛,心头明白是怎么一会事,鼻孔一酸,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
十八年冰清玉洁的身子,已遭丁好礼沾污,急急翻身坐起,穿好衣服,向四周一瞧,那里还有丁好礼的影?难道这负心人目的已达,就舍了自己而去?心念疾转,忍着一肚子委屈,急步跨出厢房,举目一瞧,只见山门洞开,原先缚在大无井中的一匹火云驹,也已不见!
这一下,只觉顶门轰的一声,如中巨柞,双眼发直,双腿一软,忍不往悲从中来,伏在阶前,低低啜位!
她虽然不敢哭出声来,但夜阑人静,这低声抽噎,传不到远处,较近的地方,仍可隐约听清。那珠儿、辛文两人,方才偷偷瞧到两人的亲蜜情形,吓得不敢再看,慌慌张张逃回房去,可是并没熟睡。过了一会,依然不见韩倩云回转,两人方在窃窃私议,突然听到一阵鸣咽的哭声,隐隐传来,珠儿心头一惊,慌忙拉了辛文,拔足朝前面奔来。瞥见韩倩云一个人伏在阶前,双肩耸动,不住的抽噎,大感惊奇,脚下一紧,掠到她身边,同时蹲下身去,问道:
“韩姐姐,你怎么啦?……”
韩倩云被两人一间,更觉凄苦,抽噎的道:
“他……他走了!”
珠儿奇道:
“韩姐姐,他走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韩倩云泪落如雨,咽声道:
“他……欺负我……”
珠儿若有所悟的道:
“哦,我知道了,他一定和你打架,你打不过他。”
辛文年纪较大,心里有点明白,摇摇头,道:
“不是,韩姐姐被他欺侮了。”
珠儿偏头道:
“韩姐姐,丁大哥到底怎么欺侮了你?”
韩倩云试着眼泪,道:
“他……他……”
她说了两个“他”字,再也说不下去,眼中泪水,如同断线珍珠般,直滚下来。珠儿道:
“真急死人,他欺侮你,我去问他!”
说着转身欲走!
韩倩云蓦的心中一动,暗暗一咬银牙,倏地一把拉住珠几手腕,勉强收住眼泪,急道:
“珠儿妹子,你迫不上他,他既然走了,就随他去吧!”
珠儿愕然道:
“你不是说他欺侮了你吗?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欺侮你。”
韩倩云拭干眼泪,淡淡一笑,道:
“他方才只是和我绊嘴,就……就负气而去。”
辛文虽觉怀疑,但也未便多说,只好安慰道:
“韩姐姐,他既然负气走了,你哭也无益,还是回房去吧。”
却说毕玉麟在蕲水别过云里神龙单身就道,由鄂入皖,一路上早已恢复了本来面目。这天赶到安庆,已是傍晚时分,预计离九华山只有百里光景,不须急着赶路,当下在城里找了一家客店落脚。前面书中,已经说过,他为了找寻失踪十三年的父亲,沿途遇上较大城镇,都要细心察访。
落店之后,洗了个脸,看看天色还早,就步出店门,在大街上逛了一转,顺便在一家饭馆吃过晚餐,才回到店中。只见店伙拿着一封信柬进来,笑道:
“公子爷,这是你老的信。”
毕玉麟听得一怔,自己落店只有一会工夫,并无熟人,这信从何而来?接过信来一瞧,上面果然写着:“即送悦来店栈转交毕少侠亲启”心头更是大疑,抬头问道:
“伙计,这是谁送来的?”
店伙道:
“你老才出去,就送来了,哦,是南大街全兴楼伙计送来的。”
“毕玉麟知道问不出什么,这就挥了挥手,等店伙退出,立即拆开密封,从里面抽出信笺,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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