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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什麼改變了,又什麼都沒改變。
其實也不能代表什麼的吧,許清佳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蘇樾留了足夠的時間讓她洗漱穿衣,回來的時候帶著兩籠小籠包和豆漿。
裝盤後擺在茶几上,叫在床腳尷尬端坐的許清佳過來吃早飯。
「你先吃,我去刷牙。」
幾分鐘後蘇樾從廁所出來,發現許清佳沒有動筷。牆角的小凳子卻被搬到了茶几另一側,她坐在對面沙發上,看起來在等他。
他默了默,走過去坐下。
沉默持續到他吃第三個小包子的時候,許清佳只淺淺喝了一口豆漿,荒唐的一夜總要說清,她捧著碗抬頭。
「昨晚……」
視線掃到他鎖骨位置上的紅痕,透過這些紅痕立馬回憶起了那些臉紅心跳的片段。
臉驀地發燙。
「對不起……」
蘇樾吞下口中的包子肉餡,「道什麼歉?」
「我昨晚喝太多了。」
蘇樾放下筷子,「你弄反了吧,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吃虧的是你不是我。」
……
許清佳還想說點什麼,他指指桌上剩餘的包子,「都吃了,不是下午的飛機?吃完回去。」
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比初夜更荒誕的是初夜後的早晨,蘇樾閉口不談,許清佳更沒機會開口。
也許,蘇樾的想法就是把這當作一段酒後貪歡。
許清佳坐在寧州家裡的飄窗旁,腿上擱了一本書。
她已經回家好幾天了,和蘇樾也沒有任何聯繫,兩個人似乎都默契遵循著你情我願各自負責的準則。
她身體的異樣感也在回家第二天後就消失了,一併消失的,除了身體的感覺,竟然還有一點因為葉行遠而升起的難過。
至少現在想起那天,她最先想到的是在出租屋裡的一夜。
宋茹在門外喊她。
「小佳,」衣著鮮亮的美婦開門進來,看見她身上的珊瑚絨睡衣眉頭一皺,「你在幹什麼?快收拾一下,樓下來客人了。」
臨近年關,時不時有客人來家裡拜訪。許清佳以為和往常一樣是串門的親戚,換了身冬款的衣裙就下樓了。下樓之後才發現,這次來的竟然是梁阿姨,葉行遠的媽媽。
葉行遠回國了,當然也在內。
她有些愣,是葉行遠先打的招呼。
「清佳。」
許清佳反應不及時,宋茹暗暗蹙眉,走到她身邊。
「發什麼呆,叫人啊。」
許清佳捏著手,「梁阿姨,行遠哥。」
葉母說:「下來啦,哎,清佳上了個大學變成大姑娘了。我夏天就和行遠說了清佳也考上了蕎大的事,要不是這一年行遠剛好出國交換,在學校還能多照顧照顧清佳。」她特意轉向自己兒子,「你看,這麼久沒見,清佳是不是變化很大?」
許清佳聽著,總覺得這話有些刻意。雖然梁阿姨和自己母親關係好,可從前才不會句句都提自己。
葉行遠笑:「還好吧,我看著和從前差不多。而且我和清佳前幾天就在學校遇到了。」
宋茹驚訝:「你們已經遇上了啊,那怎麼沒一起回來?路上還能有個伴。」
葉母接過話茬,「行遠學校還有點事,所以耽擱了點。這不,回來就找你們吃飯來了。」
葉母這次除了帶回國的葉行遠來許家拜訪,還和他們定了時間說讓兩家人一起吃個便飯。
等葉母喝了茶走後,宋茹才轉頭對許清佳說:「你葉伯伯這次和美國的公司簽了個大單,過年又可以滋潤不少。」
許清佳「哦」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
宋茹看阿姨在廚房忙碌,客廳里沒有外人,臉色才嚴肅了點。
「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從前行遠來不是總愛跟在他後面跑?今天叫人都不會了。真是越長大這禮儀教養就越倒退。」她捻著桌上骨瓷茶杯的把手,塗了指甲的手指白皙纖細,柳葉眉一挑,「我跟你說,葉行遠畢業後大概率是直接接手他爸公司的,只要葉家不倒,你和葉行遠就得把面子關係做好。也不說要聯姻什麼的,好歹日後那個小雜種跟你爭家產的時候葉行遠能出於發小情分幫你一把。」
聯姻……許清佳聽到這個詞失了神,連後半句宋茹又冒出了那個難聽的稱呼她也沒注意。
她能猜到自己媽媽打什麼算盤。從小宋茹對她就不是往人方向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