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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村民,他们饱中私囊,以后不再管大家的生存环境,子孙后代怎么吃喝?种种谣言四起,原本安静的山村骚动了,像一个未见天日的少女受了男子的欺骗,偷偷地怀上了孕,死活地在家里哭哭啼啼,可又不敢去追打那男子。
我是一个快乐的女孩。父母怀里就我一个女儿,他们喊我宝贝。班上同学叫我开心宝贝,我喜欢开心的人,开心的事,新奇的东西,没有见过的动植物,经历也好,幻想也罢,整个世界在我脑中都在唱歌跳舞。现在,我已到通衢镇上读初三,心里早已经不爱读书了,或许是动了春心,一看到漂亮的帅哥就想跟他们说话,或许是家境的贫穷,父母送我读书太辛苦。可父母强迫我继续去读,要毕了业。我毕了业又能做些什么呢?还不是像村庄里的姐妹跑到深圳广州打工。
村里的谣言像风过耳边,什么也没留在我的心上。我脑海里不断地涌入美好未来,村庄四周一片绿色森林,阳光下那成片成林的桉树在风里摇曳。进村的那条大道,两边用碎石水泥砌得齐齐整整,路面平坦宽阔,带着幸福和吉祥。我奔驰在学校和家的路上,像春天里翱翔的鸟儿,像燕子一样地低飞欢叫。水泥路到了家门口,对面我家的那大片自留山租给了老板,父亲不再忧愁我每期的学费。我可以安心地读书,不去想打工的事了。过多几年,家里有了余钱,也要盖那窗明几净的红砖楼……
我的未来在哪里?
父母不能给我指引,他们只是拼命地从贫瘠的土地寻找吃食,只是要我努力地去读书,说以后我会用得上。我不想听这些话,多年的生活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们这里太荒僻,我的家又太穷。
村里谁也不能告诉我。
谣言在时光中消遁不了,它像一场龙卷风席卷了整个村庄,它挑动了每个人身体内利益的那根神经,撩动了欲望和来自欲望下的一切灰色灵魂。那些灵魂从金钱的起跑线上出发,它们集结成一股强大的暗流在涌动,后来分成许多个派系,明争暗斗。来自各方的力量都想争个高低,每个人和他的家庭都藏了一份自己的私心,行动和言语都来自从自己的利益立场出发。新的谣言覆盖在旧的谣言之上,好象旋涡一样在不停地在村里旋转,好象风雪霜雨混杂一起,在每个人的头上漫天飞舞。后来,越发地严重起来,好象烧起了一场大火。叶书记怕眼下的言论生变,原本安静的村庄这时到处是火把,很多人举着自己手里的火把,在村庄里串联活动,或站到堆满柴薪的火药库前跳舞,准备来一场大的暴动。在此形式下,村委会敲锣打鼓地喊话,通知全体村民某日*,地点在村委办公室,商讨到底要不要出租山地,还要不要修没有完成的村道?
十一月头条传闻:锦太村集结全体村民,开讨论大会。会议由叶明才书记主持,通衢镇政府派了一位司法员来监督,听取意见。县电视台来了女记者,她后面跟了一个扛摄像机的年轻小伙子,高大英俊。
开村民大会的那天,阳光出来了,天气很好,群山闪荡着金色的光芒,山下的村子里人奔走相告,大人跑去村委会集结,小孩在那里看稀奇热闹。正好星期六,我回到了家。喜欢新奇事物的我,很想看身边这一场运动,便跟父亲跑去了那路边的村委会。眼前人山人海,窗台上爬满了小孩,谁家的一个孩子挤下来,哭了没人理会。屋里嘈杂纷乱,挤满了大人,小孩子全被挡在外面。我跟父亲的屁股混进,听大家在里面畅所欲言,讨论开发的事项。父亲他们这老一辈说,家里穷没有劳力的人家,都举双手赞成开发山地,但部分在外打工的有钱人家,却不想外地老板来这里投资兴业,或许他们心里有一个算盘。当然,或许他们在外面视野更宽些。
叶职权大伯,首先直言:“种树千百年以来都是造福子孙,哪个朝代不是这样!谁见过哪个朝代有人反对植树造林。”
黄火鸡,跟我父亲最要好的一个朋友,声音粗大回话:“那要看种什么树嘛!桉树有毒,是喝水吸肥大王,不能种啊,种下去我们村庄就会没水喝,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我听到黄叔的声音有些酸楚。
父亲平静地接过火鸡的话,笑着讲话:“吃水的山坡不给老板种,自己留出来不是解决了,那么多的荒山荒在哪里,你想有什么用?”
“人家老板预付山租来打村道,这是烧高香也求不到的好事,不种桉树,那人家还投什么资!”老实巴交的胡须佬,村子里最能吃苦的一个男人,他站起来说话,脸上的胡须直立起来,好象一张猩猩脸。
“书记把我们的山地全卖给了老板,我们穷人拿什么来烧火做饭。”不知谁快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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