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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青离见不得人说颜如七不好,他淡淡看了眼岳非凡,手指微微一动。
岳非凡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张了口却没有声音。又试了试,岳非凡脸色变得难看,瞪着宫青离气红了眼。
子宁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活该都是你那张嘴惹的祸。”当然又劝宫青离给他解了。宫青离自然不听,心道这都算是便宜了他的。
子宁也不勉强,又道:“颜公子是个有主意的人,他若不愿意的事,任天王老子也难迫他。你之前那么做,或许能让他有些许同情,但若是求他心甘情愿的感情……不妥。依我看,他那样的人怕是最厌人以死相逼。你那样做,他会觉得……”子宁皱了皱眉,“会觉得失去自由吧?男人都喜欢自由……”
看了眼宫青离,子宁心想这个人估计是个例外。也亏得他久居谷中。才有了这样的性子,颜如七既怕又怜,这事总还有发展的可能。
子宁怕宫青离不懂,又拉着他讲了许久,末了得出结论:“哪怕是远远的跟着看着,只要不迫他,不逼他,是个石头心的人也能给捂热了。何况,照我看来,颜公子对你,未必无情。情有几分,因何而生,却要你自己去分辨了。”见宫青离似懂非懂,他又道:“不过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要让他忘了你的存在,但也不要过多亲近他……”
也不知子宁哪来的这么多理论,这下子又是一大段话说出来。说到最后,宫青离恍然大悟,神色越发坚毅。
宫青离走之前,总算给岳非凡解了有口难言之毒。待他走后,岳非凡道:“痴人若此。你教他的真是最笨最慢的办法。”
子宁摇了摇头,道:“现在看来是最笨也最慢,但以后却是难说。感情若是有太多算计,最终也不会真实。”他看了看窗外萧条肃然的景色,叹气道:“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有福的呢。”
岳非凡沉默许久,道:“这么多年,你的追求和梦想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红越歌已经彻底把你毁了吗? ”
子宁也不看他,淡然道:“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岳非凡猛地一拳头捶在已经没有感知的膝盖骨上,低沉的声音在宁静的屋里响起:“我却恨得发狂。”
“恨一辈子也是这么过,执念是魔,入魔难返。”
岳非凡冷冷一笑,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是谁说的入魔便是地狱,回头就是岸。岳非凡却是不信的。这些年,这些事,便是堕入魔道,也终不回头。各人是各人的活法,都是自愿,谁也没逼谁。恨与不恨,爱与不爱也都各自有各自的缘法,无所谓好,无所谓坏,一生碌碌,不过求一个“不悔”而已。
岳非凡走没多久,红裳就来了。红裳脸上挂着笑,一只手臂空荡荡的,另一只手臂托着一件白色毛皮披风,一进来便道:“今年冬来得早,这时节已经冷成这样。这时今年我在外面猎的狐狸的皮毛做的衣裳。你看看合身不。”
子宁抬眼看去,先不拿衣服,却是翻开红裳的手看。看过后脸色沉了下来。
“又不是没衣服,做什么披风,你是一刻也不消停!”红裳收回手,嘿嘿讪笑两声,埋进子宁怀里。子宁抱着她,搂紧了,道了句:“是我害了你。”
红裳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她自断一臂之前,那双手能提剑杀人,亦能走针刺绣,子宁腰间有个荷包就是之前红裳绣的。可是现在,红裳的手变得更加粗糙,上面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刺绣的活儿早就搁了下来。
“没有,我愿意的。”红裳吸了口气,子宁怀里的气息很舒服,为了这温暖,别说断一臂,便是将命折了去,她也愿意。
子宁一个恍惚,又是愿意。情也若魔,沾了便回不了头。红裳愿意。他愿意,宫青离和红衣哪个不是自己愿意?
“这几**与那宫青离在一处说话,也不理我,我才偷了空子给你做这个的。你快试试啊。真的很暖和的。”红裳又拿过披风,一双眼笑得如月弯弯。
子宁心中一动,托着她的脸吻上她的眉眼,轻声道:“裳儿,我的裳儿,那个且不急,为夫想你了呢……”
门被关上,阻隔了外间的寒气。子宁打横抱起她上床,眼前青丝飞舞,情动如春。
墨冉衣带着颜如七一直到了玉玄宫山脚下,颜如七道:“就到这里吧。”
墨冉衣点点头,看那层叠的山峦,道:“小七,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颜如七摇头:“上去就是玉玄宫的地盘,那些人也不会如此大胆。而且,是谁下的手我心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