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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成家呢?”阮永氏讷讷的说了句,又细细声的道。“也该成了个家了。”成了家,就不会老往外跑,一颗心也能收得住,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多好。有些事,她是不会去问,也没有必要问。
阮初秀喝了口水,特无奈的道。“娘,你真能操心,家里一堆事还不够你想的呢。”
“你不懂。”阮永氏瞥了眼闺女,没有再说什么。她想了女婿脸上那道大大的疤痕,听说是要命的伤呐,到底让他给撑过来了,可见他以前过的多不安生。他那兄弟过来养伤,想来俩人以前是一道做事的吧?现在阿阳成了家,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他那兄弟却还在外面飘着,想想就有点不踏实。
半响,阮永氏扯了扯闺女的袖子。“你回头探探阿阳的口风,问问他那兄弟愿不愿意成家,要是愿意,我给仔细寻摸寻摸,给他找个好姑娘,俩口子实实在在的过着。”
“娘,你,你,你也太操心了点吧。”阮初秀有点目瞪口呆。
“记得啊。”说完,阮永氏就出了屋。“我去菜地里看看,你坐着歇会,别到外面乱窜。”
☆、第34章
阮初秀虽然已经出嫁,可她的屋子,阮永氏仍隔三差五的打扫,阳光灿烂的日子,便敞开窗户透透气,傍晚再关紧。屋里空气流通,没有异味,被褥非常清爽干燥。不大的屋子,拾掇地整洁有致。
她将带来的衣物归置好,把肥皂拿出来,等着回头母亲得了空,拿出来给她洗洗脸,让她每天都用着。又将小竹蒌拎进了厨房,带来的野物搁到了角落里,其余的琐碎食材放进橱柜里,收拾妥当,拿着小竹蒌站到屋后,用水冲洗了几遍,搁到了屋檐下晾干。
转身进厨房,准备回东厢时,正好碰见阮如秀踏进厨房,阮初秀笑着喊。“如秀姐。”
阮如秀的肤色很好,现在尤其白里透红,眼睛里带着股明显的春意,走路时身姿摇曳,缓缓地,格外的好看,出落的愈发明艳动人。和她比起来,近来滋润了些的阮初秀,依旧是不够看,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娇花和绿叶的差距。
“嗯。”阮如秀矜持的略略颔首,嘴角含着抹笑,相当的温婉。
虽说阮初秀夫妻俩经常回阮家,却是难得和阮如秀正同打交道,阮初秀想起她眼中的陈秀才的性情,想着大伯娘的慈母心,想着大伯娘和母亲的情分,本来是不准备开口,到底是没忍住,委婉的说起。“陈秀才可真温和,上回二伯拉着他一直说话,他从头到尾都很耐心细致的应着。”
“读书人向来斯文得礼。”说起陈秀才,阮如秀的眉眼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欢喜,还有隐晦的得意和骄傲。
阮初秀看得清清楚楚,忽地就没了心情,她想,有些话说出口,自以为是为着人着想,或许在别人眼里却不这么想,多半会落不着好。“如秀姐说的对。”她赞同的回了句,往东厢走去。
却在要出厨房时,听到阮如秀在说。“二叔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近几十年里,十里八村的就出了子善这么个秀才,而且年纪轻轻,往后的路还不知道有多长呢。”
子善是陈秀才的名。
阮初秀听到她这有点儿炫耀显摆的话,暗暗的皱了下眉头,很快又松开,倒也没放心上,陈秀才确实优秀,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确实是件很值得欢喜的事情。“确实,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呢。”
“要论出息,终究还是得看读书人。”阮如秀感叹了句。
阮初秀听着笑了笑。“说是这么说,也不是人人都能读书,不说读书烧钱,这要读书也得讲究点灵气吧,再者,都去当了读书人,没人耕田种地,一个个连饭都吃不上,饿得头晕眼花时,还谈什么读书不读书。”
“所以啊,没点灵气,也就只能靠种地过活。”
阮初秀听着就有点不得劲,特么的这是看不上庄稼汉呢?“如秀姐,虽说你就要嫁给秀才当媳妇,可你也是泥腿子出身呢。”
“我跟你可不一样。”阮如秀轻轻的蹙起秀眉,说话还是轻声慢语的腔,温柔婉转。
“哪里不一样?”阮初秀不高兴了。
阮如秀上下打量着她,没有说话,神态显而易见的表示着某些想法。
阮初秀怒极反倒笑了出来,很随意的道。“不一样就不一样罢。”利落的离开了厨房。
她想,就如秀这性子,她可以肯定,嫁进陈家后,少不了好果子吃。
阮如秀看着阮初秀离开的背影,露出个明媚的笑容。
阮初秀嫁的风风光光,村里所有人都在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