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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厚厚的一层红油和几乎满是红色的辣椒的几盘菜,几乎是立刻就笑出来了,那么讥讽,充满恶意,叫徐孟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托盘几乎要打翻在地。
林清时看着徐孟茹晃晃悠悠的动作,眼中讥讽更甚,气势逼人,泛着一丝青白的嘴唇吐出刻薄的话,“哎,你可别打翻了哟~,难道你要让别人说是我林清时推翻你的吗?然后你就可以去做一个饱受恶魔摧残的好人啦?你想要害我?”
徐孟茹又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抖得厉害,手中的托盘‘砰’地一声掉到地上,托盘里的东西被打翻,红艳艳的颜色流淌了一地,像是鲜红的血液一样,新鲜的,带着热气。
徐孟茹猛然惊醒,嘴唇嗫嚅几下,喃喃的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林小姐,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真的没有……”她蹲下身去,手忙脚乱的想要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可却怎么也做不好。慌乱的动作配上快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看起来无助极了。
林清时从躺椅上下来,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连先前的那丝厌恶都没有了,冷静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她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使她干净稚嫩的小脸看起来冷艳又高贵。
徐孟茹蹲在地上无助的看她,试图解释,“林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孟茹看着林清时冷艳逼人不可侵犯的模样,饱受打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林清时轻笑一声,冷冷的说道:“徐小姐难道不知道心脏病人不可以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吗?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别墅的厨房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辣椒这些辛辣的东西吗?好,就算是不知道,你也该看到我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食物了吧?你这样,是、想、要、害、死、我、吗?”
徐孟茹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怎么会被林清时曲解出这样的意思,她真的只是好心啊……
林清时看着她的眼神重新出现嫌弃的色彩,她放缓了语调,声音动听的仿佛是一支优美的琴曲,然而她说的话,却终于让徐孟茹崩溃大哭。
林清时一字一顿的说,“徐小姐,这就是你的天真善良?你身为护士的职业素养呢?你的道德感和对病人的责任感到哪里去了?这些统统都被你吃、了、吗?”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和指责像是巴掌打在徐孟茹的脸上,让她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无论她怎么尽心尽力的表演,最后别人也不过一声轻笑而已,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别人都看不见。
现在,她竭力想要掩藏在滑稽表面下的那些不堪也被人一点一点揭开,那些腐烂生蛆的东西终于还是被人摊开在阳光下,温暖明亮的阳光照得她无地自容,无处可躲,可藏。
林清时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留正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的徐孟茹和满地红艳艳的狼藉。
林清时知道,这次过后,她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个让她讨厌的女人了——如果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未泯的良心的话。
果然如林清时所料,当天下午,徐孟茹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连招呼也不曾打。
来的时候,她带着满心的欢喜和希冀,她站在刘品林身后,开心欢快的像一只活泼可人的小喜鹊。走的时候,她带着满心的失落和悔意,她一个人,落魄狼狈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徐孟茹走时,林清时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徐孟茹提着东西落魄离开的背影,目光悠远的不似平时在刘品林面前的那个娇蛮任性却简单干净的小女孩,也不似近日里在徐孟茹面前的那个恶意满满且冷漠无情的坏女人,她只叹息似的说了一句话:“何必呢?”
随即林清时又轻笑了一声,像是自问自答的说了一句话:“也许值得呢!”
是啊,也许是值得的。
徐孟茹是一个从业几年的护士,她怎么可能连最基本常识都没有?护士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病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心脏病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尤其是这个心脏病人还是马上就要动手术的。病人的术前注意事项,没有一个有经验的在职护士会不知道。
她最矛盾的地方在于,她不想要林清时死,可也不想要她活着,于是,她试图采取一种让她病情恶化的办法,打着光鲜亮丽善良美好的旗帜,以自己的全不知情为理由,让她自然死去。
她只有不断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她才能摆出一张温柔和善的脸,笑着告诉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徐孟茹一直是一个天真善良的人,社会不从改变她,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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