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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变绕指柔,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当然他也不是一直绕指柔啦!凝西想到此便觉得自己当初择了那位什么裴公子为驸马的想法真是幼稚,幸亏那位早已一病呜呼了。不然……不然自己又怎知这男女之事,敦伦之礼,原来——原来全不是自己之前所想。
那么多漆黑的夜里,他冷峻的面孔充满了红潮,平日冷静平稳的呼吸再不复见,如山林间一只不驯的兽般,散发着火一般狂猛的热情。炙热的胸膛,滚烫的汗珠,有力的躯体……
凝西想到这,脸一下子发烫。纵然她行事一向无所顾忌,心里也还是有了几分羞意的。
正当她要起身时,这后园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不羁的笑声。
一个红衣女子一下子跳到她面前,调笑道:“公主独自一人卧于花间,腮红赛胭脂,在想什么呢?”
那女子把脑袋伸到她脸前,晃呀晃地道:“莫非在想你家驸马爷?”
凝西一下子被说中心事,转羞成恼,起身冷言回道:“没错,我就是在想我家驸马。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个驸马可以想啊。” 说完狠狠挖了红衣女子一眼。
红衣女子大叫:“喂,我是没有驸马可想,但我也不是公主啊!”
那女子又一转话音,道:“不过嘛,有了驸马又怎么样,还不只是一棵树而已。我怎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呢!”
凝西斜眼冲她一笑,道:“我有了一棵树,再去看遍森林,岂不是更美?”
红衣女子被这句话噎得简直无语,投降认输“好吧,我服了你了!”
这个红衣女子是谁?
她是盛京城有名的女神捕,原名肖红依,素来行为不羁,为人狂放。因她爱穿红衣,又嫌‘依’字过于柔软,便自改名为红衣。凝西自开府另居后,交往的人慢慢多起来,和这肖红衣渐渐熟识,因喜她不羁的个性,往来较多,不过几个月,两人已亲如姐妹般,无话不谈。
两人自花园出来,到了前厅,凝西正要命人上了茶水,却见红衣贼兮兮地看着周围,问道:“你家驸马可在府中?”
凝西怪道:“他近日有个案子要查,早已出去几日了,你问他作何?”
红衣道:“我自然是有好玩的事情要找你一起出去,但恐你家驸马在,总是不便啊!”
凝西不禁笑道:“真是怪哉,我又何须看他眼色行事,你又何须如此忌惮于他?”
红衣再次贼兮兮,凑到凝西耳边,道:“这极其好玩之事,却是要避讳一下驸马爷大人的。”
凝西不禁哑然。
“到底何事?”
“你不必细问,跟了我来便是。”
如果是白日的盛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就是那华云街,到了晚上,华云街可就要让贤了。
盛京城有街名曰灯笼道。这灯笼道一到了夜里,就灯火通明,喧哗嬉闹,是极其热闹的。
凝西跟了红衣正走在这条街上。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再看看灯笼道旁边花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感到非常无言以对。
女扮男装逛妓院?好吧,虽然有点烂俗,但到底这种事自己从没做过,偶尔玩玩也不错。
红衣看看凝西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你当我带你来这里,只为看那群楼上的花孔雀?”
听她以花孔雀比方那些花楼中的姑娘,凝西不禁失笑,道:“莫非还有比花孔雀更好看的?”
红衣得意:“那是自然。”
“好,快细细给本宫道来!”
红衣也不拖沓,道:“外人只知灯笼道乃勾栏云集的场合,其实哪里知道,这里也是最有异域风情的一条街呢!”
如此凝西有些明白:“我也常常听闻,有那来自东土的外地客商,还有那来自北狄的游者,都会到这里来歇脚。”
红衣点头:“孺子可教也!你我久居盛京,几乎足不出城。我虽比你好些,但到底走来走去,就那么巴掌大的几个府来回转,哪里见识过那异国风情呢!”
凝西心道,你却不知,我原非长于大昭的,但嘴上自然不会说出。
只是望了望街旁迎风招展的花红柳绿,道:“你我既然来到这温柔富贵乡,花柳缠绵地,自然不能过门而不入,不如这就进去一探吧?”
红衣嘿嘿而笑:“你倒豪放啊!只是你我对那些莺莺燕燕自是不感兴趣的,跟我来吧,我带你到一个绝好去处!”
两人在街道上东拐西转,来到了一处花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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