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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电视屏幕。
抬眼四望,却并不见明轩的身影。
昨晚尽欢遗下的痕迹已荡然无存,光亮整洁的地板甚至在正午的冬日暖阳下熠熠生光。
带着些许诧异,他唤了声郁言。
“你没跟他一起回去么?”
“谁?”
电视上正播送的不过是访谈一类的节目,郁言却看得目不转睛。
云修平更是疑惑。
“当然是明轩啊。”
“……?!”
听他叫出这个名字,郁言的注意力瞬时飞转过来。
“……你、你说什么?”
难不成就是这一会的工夫,他们间又有了什么摩擦?
怀着一心的顾虑,云修平尽力避重就轻地问道:“你没见到他么?他昨晚应该留下了才对。”
起码在自己入睡之前,明轩还未踏出房间一步。
听罢,郁言眼中顿时黯淡下来。
“……没有,我起来的时候只有你在。”
“那、他可能是有事先回去了吧,你呢,准备呆到什么时候?”
瞟了眼郁言裹着单薄衬衫的身影,悯惜之情顿然溢满心扉。若两人并非只是朋友,此刻多说什么都太苍白。只不过现实如此,就让他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何况期末考临近,不稍稍努力一把,可是会落到补考的。
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郁言叹了口气,直起身子。
“我现在就走,借件外套给我。”
昨晚那件被酒渍弄污的大衣正搭在一边,斑驳的痕迹可说是惨不忍睹。就这么穿回家去,走在路上难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云修平爽快地应允下来,目送郁言穿好衣服出门去,临行前还特意为他打上自己的围巾。
“这……”
“下回一起还我。”
要说没什么私心无非是自欺欺人,不过一条围巾,又能有几分重量呢?
出了楼道,凛冽的寒风吹面刮过,郁言不住打了个寒噤。
刚刚电视节目的内容还留了八分在脑海里,加之宿醉的头痛,以及关于明轩的讯息,混杂在心底,纷乱地揉成一团。
别说是见到他,就是昨晚不打招呼擅自跑出来喝酒,在自己尚且清醒的时候也没收到半分问询的短信或是电话。
云修平当然没告诉他安歌跟他之间的那一段互动惹得伍昊空和明轩如何愤懑,他也只是隐约记得十一点之前的事。
也或许不知道更好。
该期待什么,该仰望什么,那些事并不重要。在他过去的十八年中,到底怀着怎样的世界观活了下来,而他眼中,现在又映入的是什么。
本该是另一些人的位置,现在坐着的又是怎样的人。
充斥着满溢的泡沫的心中,总会有种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的空洞感。
是来源于对恋爱的失望,抑或是对现实的疲惫。
某段时间内不断思考着的存在的问题,现已被抛之脑后。
并非是对特定的人感到失望,只是忽然有种“世界不过如此”的感慨。同样,“恋爱不过如此”的回答浮现在心底。
到家时,差不多已是下午三点左右,出乎意料,家中空无一人。
唯有茶几上丢着一张苍白的便条。
‘我出去了,会早点回来。’
凌乱的笔迹显出作者的匆匆,虽没什么必要,日常的署名也不知去向。
只瞥了一眼,郁言摘下围巾,仰坐在沙发上。
去哪里。
跟谁一起。
早点回来,是几点。
其实这时只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就好了,只不过郁言不允许自己那么做。从以前开始,就有种谁先说出口就输了的感觉,直到现在,不明不白地互通心意并且在一起之后,双方谁也没有说出“喜欢”、“爱”一类的字眼。
自己虽不会那么想,在明轩眼中,跟一个男人谈情说爱总归会有点奇怪吧。
……这样真的好吗?
头痛得什么都想不到。
不知觉中小睡了一觉,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然昏暗。
尤其是冬天,天黑得早,五六点就燃起了街灯。窗户另一边投进来微弱的淡黄色光线,将房间的大致轮廓笼出了一层光晕。
倏然一种熟悉感掠过心头。
在自己独自度过那些日子里,这种状况算不上特别。时常独自念书或是看电影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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