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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地回到办公室,片刻的宁静都没有,庄岩的声音就在二十分钟后开始入侵佟苓的阵营,折磨着佟苓的神经。佟苓跑到走廊的沙发上去接这个电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晚又要把她拉去哪里。
“佟——苓,救救我!我快要——崩溃了!”庄岩的声音仿佛从阴森的山洞传来,有着逼人的寒气。
“啊!怎么了?”佟苓以为他被绑架了。
“我家的画有人动过——那张泰国大象的挂画,就是遥遥聚会送的那幅,上次你们走后,我就把它倒着挂了,我明明记得是象鼻子朝上挂着的,可是今天我突然发现这个象鼻子是朝下的。这会招来厄运的,是不是啊?”电话那端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夺走了他所有的自信。
“会不会是记错了?我让尚海过去看看你好吗?”
“还有,还有,我的台灯一直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可是今天我发现它出现在客厅里。”佟苓此刻也没了主意,一种恐惧一寸一寸将她包围,她在想不会是庄岩家里进贼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赶紧给尚海打了电话,这个男人就是这点好,从来都不吝惜时间精力,从来都这么热心。
尚海在女友的吩咐下一路辗转地来到了庄岩的家。坐在沙发上的庄岩瘦削了不少,腮上的咬肌,鼓鼓地突起,凌乱的胡子像海里被拔出的水草,挑衅似的缠绕着,投射出庄岩沮丧的生活。
“就是这幅画,我前几天看时,象鼻子还是朝上的,今天却变成朝下的啦!”庄岩把尚海拉到了墙边。
尚海走过去,摸了摸墙壁和画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有人来过家里吗?”
“没有啊!”
“最近这几天你出门了吗?”
“出了啊!不是在查那只手机卡的主人嘛!还有我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吃饭,自己没烧过。”
“咱们去物业查看一下监控录像吧,屋里没丢什么东西,不像是有盗贼来过,你真的没记错吗?”
“肯定没记错。”虽然庄岩回答得很肯定,但尚海显然对这个状态奇差的男人的思维产生了怀疑,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物业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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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4(1)
这幢楼的物业是被一个叫泓泰的物业公司承包的,物业经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段。他听完庄岩的叙述后,也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小区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很少发现盗窃现象。”但他还是吩咐手下调出了监控录像。
画面上显示着这三天来出入该小区该幢楼的业主和陌生人,经过一个个细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幢楼是典型的“包”字楼,一共住着一百四十六家,有些业主不常住此,一年半载也不露个面,物业公司的人也认不清楚脸。从监控录像上看,大部分业主都是下班时间泊完车后再次出现在楼门的防盗门前,面孔出现过不止一次。
其中,傍晚时分有三个人面孔较生,行为也比较奇怪。一个是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小伙子,他频繁地上楼下楼三趟,而且这三趟的时间间隔不到五分钟。还有一个是一头玫瑰金卷发的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清丽,没看见她开车来,但走的时候却是开车走的,她在这幢楼里大概待了二十分钟。
还有一个是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穿戴打扮像个导演,背了个大包,还拉了个拉杆箱。当走到停车场去开车时,好像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于是把背包和拉杆箱的东西统统倒出,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找到钥匙,郁闷地拉着箱子步行离开小区。他包里有光碟、合同之类的文件,还有许多女人的衣服,光是胸罩就有几十件。
“这三个人好像都不是我们楼里的人啊!”看了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毫无头绪的庄岩有些恍惚了。
“年轻人,你如果被盗了,应该及时报案啊!在这里看录像,即使你怀疑人家,你也没有调查和盘问的权力!”段经理显然对庄岩和尚海产生了反感,因为在这种小区,打探和盘查住户隐私是很严重的事情。
“报案?怎么报案啊?我说我家里有鬼,把装饰画移位了?”出了物业公司,庄岩忿忿地拿了块石头朝花坛里掷去,只听见一只猫喵的一声朝西边蹿去。
这些日子以来庄岩承受了不小的煎熬,先是莫名被炒,如今又碰上了这么一桩莫名其妙又窝囊万分的事,庄岩真是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此时夜晚的秋风沙沙地翻动着棕榈树的叶子,有几只萤火虫在尚海面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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