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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目。但秀莲十分惊疑,就装作不注意的样子,直头到了屋里。
她坐在炕上发了会怔,就叫来店家点灯,沏茶,送来了舨,然后秀莲就探询那西屋往的道士,是怎样的一个人。
店家就说:“那是龚道爷,前几天就在我们店里住过,现在他又来了。”
秀莲问:“这龚道爷有多大年岁?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黄脸膛还是黑脸膛?”
那店家见这位姑娘详细地打听那道士,他不由笑了笑。
秀莲红著脸说:“你别觉得奇怪,因为我有个亲戚就是道士。”
店家不敢再笑了,就说:“那位龚道爷是由南方来的,说话江南口音,黄脸膛,不胖,有三带黑胡子。”
秀莲说:“那就不是了。”又说:“你把火石搁在这儿,夜里我还要点灯呢。”
店家把引火的东西留下,又看了秀莲一眼,就出屋去了。
这里秀莲吃完了舨,就在屋中呆呆地坐著,约莫二更时候,她就熄了灯,却微微开了屋门,往那西屋去看,只见那道士的屋内,灯光荧然,纸管上印著一个髯须清楚的道人的背影,秀莲赶紧回手关门,就躺在炕上。
直等到三更以后,已经夜深人静,秀莲就翻身起来,下地先将取火之物模著,带在身边,然后取出一口宝剑,悄悄地拉开门。先探头看了看,外面并无甚么人影灯影。
秀莲压著脚步,到了那西屋道士住的窗前,侧耳听了听,里而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秀莲就轻轻去推门,原来屋门并未关严,一推门就开了。
秀莲迈步进屋,随手就取出引火之物,火光一闪,秀莲倒不禁吃了一惊,原来屋内空洞洞的,只有被卷行李堆在炕上,道士却没了踪影。
秀莲赶紧点上灯,动手翻查行李,只是行李包内只有两件这次、几身衣服、一封多银两和另外一个剑鞘。
秀莲不禁惊讶,赶紧又将行李系好,然后吹灭了灯,侧身出屋,将门带上,就飞身上房,由房跳到墙上向下去看。
此时街上已无人迹,秀莲就跳上墙去,走到对面玉兴镖店,越进墙去。这偌大的玉兴镖店,现在各屋里的人全都沉睡了,只任凭秀莲详细地窥探了一番。但是秀莲也很失望,她竟没探出甚么事来。
此时天际挂著一痕眉月,繁星闪烁,四周并不太黑暗。秀莲不敢在此多待,忙跳过结,又走到店房墙下。才一耸身上墙,陡然她吃一惊,原来北房上趴伏著一个人,秀莲赶紧飞身过去。
此时那趴著的人已站起身来,秀莲来到临近,抡剑便作砍式,问道:“你是谁?”
那人也把手中的刀向上一掠,他发出女人的声音,悄声说:“俞姑娘别动手!我是何剑蛾,我哥哥何三虎今天对我说过了,我知道咱们两家的仇恨已然解开,我才前来,有一件事要求求你!”
秀莲一听对方是女魔王何剑蛾,她不由越发诧异,因为何剑城不但是何飞龙之女,而且是张玉瑾之妻。
三年之前她与何七虎等,在饶阳拦劫车辆,意图杀害自己的父亲,那时恰有李慕白相助,自己在她的背上砍了一刀,她就被押在监狱里,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狱。这个泼悍的女人,如今为其么也居然弃仇与我和好起来?
秀莲不太相信,挺剑问说:“你既来有事求我,为甚么要带著刀呢?”
何剑蛾说:“我怕你还不肯忘了咱们的仇恨,才带这个防身。”
秀莲冷笑了笑,便说:“你到我屋里去,有甚么话再说!”说时她先下房,何剑蛾随著也跳下房去。
秀莲却叫何剑蛾在外面站著,她先进屋把灯点上,双剑拿在手里,然后才叫何剑蛾进屋。
何剑蛾却将钢刀放在屋外,她空著手进屋来,就笑著说:“俞大妹妹,你别不放心,其实我今天来带这口刀也是多余,真要动起手来,我还能敌得过你吗?”
秀莲籍著灯光看见何剑城,就见她年纪约有三十岁了,长脸,面色微黑,左肥上有一块很显著的红痣,梳著头,穿看一身青绸夹衣裤,仿彿很怕冷似的。
进屋来就坐在炕上,将秀莲的棉被搭在身上,她压著声音说:“俞大妹妹,我父亲跟你们老爷子是多年的好朋友,要不是后来他们两人闹翻了脸,咱们不是跟亲妹妹一样吗?”
俞秀莲听她说了这话,又不禁想起当年自己父亲所说过的他与何飞龙的交谊,立刻心中一阵悲痛,就说:“那些话都不必提了,我也不是都忘了首事。因为想著江湖人冤冤相报,永远没个了结,所以今天见了你们就不提那些事了。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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