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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局一早就已注定,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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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宫,绯雪衣一身泛青的躺在床上,赤/裸的小身体上扎着一根根细长银针。
“雪衣,前去大漠的弟子传回飞鸽传书,说已经路上,商子洛也跟着随行。”云朔丞坐在床边,翻看着鬼杀给他的书籍。
商子洛随行就代表武器已铸造完毕,绯雪衣不免轻舒口气:“如此甚好,拖得越久就让人越不安。”
云朔丞赞同道:“待白离魅一死,庆帝自会下旨将当年之事公布于世,还木月族一个清白,到那时我也该回京…你们真的不一同回去吗?”
“月祭祀出现,曾经离开木月族的族人纷纷回来,阿瑾的职责正是守护族人平安。”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再离开木月,这里是他们的家。
云朔丞皱起眉,喃喃道:“雪衣,想到以后你我将不再见面,我心里就觉得悲伤无比啊。”
绯雪衣微微一笑:“朔丞,我们不离开木月,但你随时可以回来看我。”
他说得是回,代表什么云朔丞岂会不懂,然而:“木月不是禁止外人入族吗?”
“那是以前,现在你不就进来了吗,那五万大军不也进来了吗,况且你是绯雪衣的朋友,泱儿的干爹,本就一家人,回自己家那里有那么多规矩。”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绯雪衣高兴的就要起身,却被云朔丞死死按住,低声斥道:“尚未拔针,不许乱动,还是你想待会更痛一点。”他什么时候都好讲话,唯独行医时,他是坚决不退让,就算是庆帝,也一视同仁。
绯雪衣委屈地瘪了瘪嘴,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来人。
只见来人丰神俊逸,身着黑色长袍,黑袍上用七彩丝线绣着情荼花,头戴红玉额饰,银发柔顺垂在身上,随着他的走动微微飞扬,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之气,这是月祭祀装扮。
鬼杀在床边停下:“云宫主,情况如何?”
“已无大碍,再服两剂药,余毒便可清除,你们先聊吧,我晚点过来拔针。”云朔丞起身道。
鬼杀微微颔首:“有劳。”
云朔丞轻叹:“莫要如此说,否则我更难心安。”
云朔丞刚走,绯雪衣就立即开口道:“阿瑾,回来的族人都安置妥当了吗?”
鬼杀轻嗯一声,缓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自己喝下一半,又回到床边扶起绯雪衣些许,递到他的唇边。
绯雪衣摇头:“我不喝,喝多水会想尿尿。”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动,更别说去尿尿。
闻言,鬼杀下意识瞥了眼他双腿间的小丁丁,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绯雪衣顿时小脸一红,斥道:“阿瑾,你不可以这样!”
鬼杀饶有兴致的反问:“不可以怎样?我似乎什么都没讲,什么都没做。”
“你学坏了。”绯雪衣气呼呼的闭上眼。
鬼杀放回茶杯,转身在云朔丞方才的位置坐下,道:“赤蚺的尸身被人动过,我怀疑白离魅已经回到木月,而且…随时可能攻来。”方才他本是去处理掉这个麻烦,没想到会看到奇异现象,蛇头干枯一碰成灰,明显被人用过禁术探查过,而据他所知,只有白离魅有这个能耐。
绯雪衣蓦地睁开眼:“来得如此快,确定吗?”
鬼杀随手拣起一本书,淡淡应道:“嗯,你也莫担心,我既已康复,就不怕他攻来。”
绯雪衣两眼直直望着帐顶:“现在只能冀望子洛在白离魅动手前能赶到。”白离魅是什么人,鬼杀并不真正清楚,但他一清二楚,为达目的可以毁灭一切,令他如何不担忧。
鬼杀面露惊讶:“大哥来了?”
“是的,飞鸽传书说已经在途中,不出意外这几天便会到。”
“那真是太好了,这次定要留他些时日,让他尝尝木月人酿造的花酒。”
绯雪衣撅起嘴:“阿瑾好偏心。”
鬼杀当然知晓他说的什么,斜他一眼:“你现在是小孩,不能饮酒。”
绯雪衣阴阳怪气的哼了声,道:“那你抱我亲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我是小孩。”
鬼杀嘴角微扯,这人太会无理取闹:“我待泱儿亦是如此。”
提起儿子,绯雪衣倒不再任性,心疼的问道:“泱儿怎么样?”
鬼杀也神色一肃,沉声道:“醒来喝过奶又睡下了,身子依旧十分虚弱,他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婴儿了……关于泱儿,我本就不希望他活得太累,如此倒也好,人生在世,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