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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厮磨,欢爱缠绵,绯雪衣心中某处不觉柔软下来,微微一笑,坦然道:“子洛,直到今时今日,我与那人不过匆匆一面,我不晓得他姓甚名谁,何来怎么办一说?从小到大,脑中那道声音一直叫我找到背上开有那花之人,然后对他好,护着他一辈子,却没说我非要爱他,以前是我一厢情愿认为我该忠于他,但渐渐我发现我错了,我心所向,我心所想,皆由我自己做主,与阿瑾这个变数无关,因为他的出现与我要找到那人根本是两码事。”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也是到今时今日,我方明白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认识多久,不一定要多了解,不一定要经历多少,或许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件事,只要那么一瞬间,就喜欢上了,或许他不是世间最美的,最好的,可是我却愿意和他终身为伴,谁都无法替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这便是缘份。那慕容苏瞎了狗眼,猪油蒙了心,脑袋被门夹,对阿瑾做出这种事,他智商也就那么一大回事,幸好他已非我的情敌,否则我真想送他一句话,天生属猪,欠捅。”
商子洛展颜朗声笑道:“雪衣呀雪衣,被你这样人的喜欢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绯雪衣轻哼:“既入我心,自然是放在了心尖上。子洛认为这幸还是不幸?”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存于心,为这一点悸动,那怕魂飞魄散,他也要守他一生,宠他一世。
商子洛掩嘴轻咳:“罢了,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喜欢就好。你先去忙吧,我也该休息了。”
绯雪衣点点头,宛如鬼魅的红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弘灵山。
看着眼前这个新坟包,绯雪衣残忍地笑了,手中邪碎剑一划,一道鸿沟出现,坟包里的人呈现在眼前。
手指一弹,六枚绣花针破空射出,刺入灵瑶的体内,再微一用力,尸身被拉了起来。
只见他身形一晃,手中丝线随他而行。
不过眨眼间,灵瑶睁开双眼,但因睁得太大,整个眼白都露了出来,双嘴裂成大大的弧度,整张脸诡异的吓人,她手腕被鬼杀削断一只,另一只手便遮住咽喉处的血洞,而这一切都是用丝线固定。
看着眼前杰作,绯雪衣颇为满意的挑眉:“原来本宫美得让你如此惊艳。”
——慕容苏,这份大礼希望你能喜欢。
*
鬼杀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竹屋内,身上盖着柔软厚实的锦被。
昏迷前的记忆纷纷回笼,身后那处的疼痛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一切,鬼杀面红耳燥的闭上眼不去想。
屋外冬日高照,寒风微送,缕缕清香随寒风飘进屋内。
这香味……
鬼杀惊愕的瞪大眼,顾不得身体不适,起身披了件外衣快步走了出去。
沿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他脚下加快步伐,到最后竟然拢着衣襟跑起来。
待寻到飘散出香味的地方,他震惊地退后一步,手上一松,衣衫落在了地上,寒风吹起他乌黑长发,他的神情自活过来第一次出现迷惘。
满山遍野的花朵,白如雪,因入冬关系,有的开,有的谢,花瓣叠叠,寒风摇曳,香气飘飘。
这是,情荼花。
而在这片花海中,一道熟悉的红色身影衣袖高挽,裤腿紧扎,正挥舞手中的花锄。
在他梦里面有白衣小人儿,雪白的小狐狸,俊美的黑衣少年,然现实中只有一个说会陪他一起走下去的红衣男子。
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一幕,突然间,鬼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还是说他现在仍在梦中。
听到身后响声,绯雪衣转过身,一双乌黑幽深的眸子直直看向鬼杀。
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潋滟妖娆,眼角那颗殷红泪痣衬着如雪肌肤,格外的醒目,亦格外的刺眼。
悠然天地间,四目对上。
他眉眼弯弯地叫道:“阿瑾。”
一声阿瑾,令鬼杀霎时清醒,微微眯起眼,抬手放在胸口处,那里很痛。
绯雪衣就如妖艳含毒的情荼花,中了,便是万劫不复。
而他必须保持清醒冷静,万万不能中了此毒,他不是为自己活,他是为万千冤魂而活。
六年鼓中生活,每每要陷入昏迷快坚持不下去时,他就重复想着一句……血海深仇未报,他不能死!
仇未报,他不能死。
恨未消,他不能爱。
因为他要不起,亦给不起。
绯雪衣放下衣袖,扛着花锄朝着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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